若若听明白了,小老婆打群架,颜赢作壁上观,现在各宫娘娘翅膀硬了,无所顾忌,所以皇帝陛下就开始为难犯愁了。
若若心里不是滋味,翻翻白眼,“你随便找个女人立为皇后,让她带你去约束管教,就像是你姐姐在的时候那样,不就成了。”
颜赢立时心有戚戚的抓握住若若的柔荑,“我就是这么想的,好若若,你就答应了吧。”
指着自己的鼻尖,若若狐疑的瞪圆了眼,“你要我去?”
无良皇帝使劲点头,灼灼闪亮的眸子期盼的凝着她,害的若若连拒绝两个字都说不出口。
苦肉计对我没用
“我不要!”她尖叫一声,甩开颜赢的大手,一溜烟的跑回到床铺之上,蹲在最里边眨巴着亮晶晶的黑眸与颜赢对峙,“我算什么东西,一个你身边最渺小微不足道的侧妃而已,宫外没娘家没势力,宫内也没有苦心经营的关系网,凭什么插手你的家务事?皇上,您未免也太看得起若若,就不担心我被那些个如狼似虎的宫妃娘娘生生拆了吞入腹中吗?”
也顾不得给颜赢留面子,若若心里有话照直说,此时必须得把日冕帝心里的歪主意彻底打散,否则她将来的安生日子算是要彻底终结了。做吃等死当只小小的米虫多好,她干嘛要费心费力的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蠢事,回头颜赢的女人们在床上吱吱扭扭的进些谗言,到最后被剥皮拆骨的人可是她耶。
天下间最硬的风就是枕头风,颜赢是男人,也绝不可能例外。现在他心里没有特别惦记的女人,或许还会觉得自己这关馊主意比较高明,可万一将来碰到个对眼儿的,她又刚巧不知道好歹的招惹上,颜赢到时候会站在谁的一边,若若用脚后跟想都猜得出。
最重要的是,她凭什么要牺牲那么大的去帮颜赢整顿后宫?当个千古一帝是他的愿望,可不是她的。
而他们之间,既不是亲人,也不是情人,充其量也就是挂着‘奸夫淫妇’名头的普通朋友而已。
不干不干,脑袋摇晃的跟个拨浪鼓似的,若若找不出强有力的理由说服自己放弃安逸的生活。
颜赢早就料到不会那么容易,倒也不恼,一杯接一杯的喝,静了声音。
若若脸朝里,用背对着他,小声嘟囔不停,“苦肉计对我没用,说不行就是不行,力所能及之内我一定帮,可若是超出能力范围还非得帮那可是傻子,燕隐哥哥你还是去找旁人吧,反正后宫女子那么多,比我强的随手都能划拉出来几十个,相信她们会很愉快的接受你的请求,晚上睡觉美的大鼻涕冒泡。”
若若,她们都不是你
“若若,她们都不是你。”
若若听得一怔,非常意外他会这么说,一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曾几何时,她变得这么重要,心中飘飘然的,只为他不知真假的一句话。
“可是。。。”她真的不想一脚踩进后宫这摊烂泥塘里,沾的满身腥臭啊。
颜赢的眼神挂了少见的忧虑,没用咄咄逼人的紧逼,难得一见的软弱让若若有个错觉,仿佛只要她再次拒绝,他便会立即放弃,然后百忙之中再抽出时间来,斗完大臣斗女人。
就算是皇帝,他也只是个普通人啊,大清早天不亮就得爬起来去上朝,大事小情都得插手做决断,外人瞧见的是他高高在上的威严,可藏在背后的虚弱又有几人真的了解?
这几日颜赢都有陪着她来睡,半夜里,明明以为他已经睡熟了,谁知才一翻身,颜赢的手就习惯性的把她踢飞的被子重新裹紧到她身上,半梦半醒之间若若还能记住他无波的眸子,在月光下清冷深邃,了无睡意。
他的压力之大,远非表现出来那般轻松自在,今天能开口跟她请求,之前也许心中辗转千次。在这宫内能让颜赢信任的人委实不多,男男女女各怀心思,没有哪个是单纯的心疼在意颜赢的感受。
仿佛他是皇帝,他就该是无懈可击的,为他操心纯属是多余。
“好嘛!”实在不忍心把拒绝说出口,若若小脸皱成一团,看起来有些可笑。她用壮士断腕的沉重语气道,“你要我做什么,说吧,大不了就是一命呜呼,有什么的,士为知己者死。”
颜赢小腹酸痛,强忍着不把笑意流露,这个时候若是爆笑出声,若若定然恼羞成怒的收回慷慨,可她的小模样真的太可爱了,龇牙咧嘴的露出小虎牙,一张苹果脸上几乎可以拧出水来。
颜赢忽然探过头来,在若若不及闪躲的眉心亲了亲又迅速离开,轻轻道,“谢谢。”
艰巨为难的任务
今晚的霹雳响雷每次都能准确的砸在若若头顶。
颜赢柔润的嘴唇蜻蜓点水一般,触之即闪。
若若只觉得双眉中央火辣辣,明媚的丹凤眼徐徐扬起,习惯性的寻找那双澄澈幽邃的眸子。
“我去叫人把宫装抬进来。”颜赢的脚步快的可疑,瞬时消失在视野之内。
捂住噗通噗通乱蹦的心口,若若啃噬着红唇,不过就是个感谢的亲吻而已,和往日里颜赢偶尔的拥抱所表达的涵义相似,这甚至称不上是两人的初吻,好歹也得落在嘴上才值得她激动一番吧。
呸呸呸,她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燕隐是哥哥啊,她竟色咪咪的想到唇舌缠绵。
掀开被子,只是把脑袋伸进去,捂紧。
一会等燕隐哥哥再进来,她就可以推脱太热,所以脸颊才充血的红肿,绝不是为了那记浅吻,就神魂颠倒的不知东西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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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赢在门外也没好到哪儿去,闷热的天气,入了夜还是一点风都没有,他有些气闷的做在椅子上,阖上眼眸平静心情。
差一点点就控制不住了。
这已经是第三次,妄图占据那抹醉人的嫣红,要不是若若躲在了床的最里边,位置不大合适,他方才真的会。。。
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还太小太小,稚气未脱的容颜让他有一种罪恶感。
可越是如此,日复一日积累的冲动几乎盖过了自制力,在这样天时地利人和的夜晚,一不小心,熊熊火焰便要燎原燃烧。
那本不是他的初衷,而此刻的若若,无论心灵还是身体,都没完全准备好承受他的掠夺。
接下来的每个夜晚都要在忍耐中度过,颜赢终于意识到,或许当初一时冲动的答应若若,陪她度过这段更换被子的磨合期其实是个糟透了的主意。
要男人揽着心爱的女人睡了一夜又一夜,还压抑着不去胡思乱想,是不是太过艰巨为难的任务呢?
穿的像个红包套
在颜赢的强烈要求下,若若还是抱着一团皇贵妃专属的宫装走到屏风后,笨手笨脚的尝试一阵后,小脑袋探出,尴尬道,“我。。。我不会穿。”
日冕帝掀起浓眉,戏谑问,“要帮忙吗?”
“不!”小脑袋立即钻回去,若若恼羞成怒尖声道,“传福音进来就好,你不要过来。”只觉得两道灼热的视线几乎要透过屏风染进狭小的空间内,若若不放心的又伸出头,确定颜赢并没有偷看或者试图靠近,才长吁了一口气,抱着胸蹲下去,乖乖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