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却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般兴奋,等颜赢回来,就指着凤袍问,“这是凤还是凰?”
颜赢盯了许久,肯定道,“是凤。”
凤袍凤袍,如果不是凤,干嘛还这么叫。
如果是凰,一定就喊凰袍了嘛。
若若等的就是这句话,眼中闪过得逞后的狡黠,“凤是公是母哇?”
颜赢刚想回答,立时就想明白了她的用意,对准了她嫣红的唇瓣直接印下去,吻的她双眼迷醉,忘记了之前小小恶作剧为止。
想套他的话,没那么容易。
之后,据说刚受到表扬的织造监,不只赏赐收回,还被太监总管孙安结结实实的臭骂一顿。
具体为何,风声把的很近,不得而知。
可八成是与这凤袍上的雌雄问题有关。
可怜的裁缝们,为皇家做了一辈子衣裳,何曾真的注意过,那凤袍上绣的神鸟,究竟性别为何呢。
这顿骂,挨的冤枉,有理都没出诉说去。
可这顿骂,挨的也不算过火,毕竟,是他们亲手扯碎了皇帝陛下的美梦啊。
小公主,那个他盼足了八个月的乖女儿,就被凤与凰之间的细微差别,蒙上了一层异样的薄纱。
而最终,温若若究竟能否让他如愿,这是只有命运才会提前知晓的问题,没到那个时刻,谁都不敢下最后的定论。
。。。。。。。
时日渐渐逼近。
典礼仪式,已经准备就绪。
另一边,吴琥烁的祭台也已经搭建好,依稀正是旧日模样。
公子白的神神叨叨
两路人马,一明一暗,各自准备。
立后大典的盛大和热闹,掩不去吴琥烁那边的肃杀之气,公子白跟随在十九身侧,用那种生离死别的眼神,瞅的他心里泛毛。
已经这样很多天了。
知道无法说服幺儿之后,他就不再多言,寸步不离的陪着十九,一力承担起琐事。
十九练功,他瞅着,流汗递毛巾,口渴送茶水。
十九用膳,他陪着,一日三餐,亲自调理,都捡着弟弟喜欢的菜式。
十九不说话,他就死皮赖脸的跟着找话题,从童年相互扶持的回忆,一路追索到整个成长的过程,那些已经过去的往事,历历在目,真亏了他还能记住某个细节。
如此发展,数日后,十九已经受不了公子白的神神叨叨。
“小白,你忙自己的去吧,我能行。”他的措辞尽量婉转,不想伤到了公子白一番热忱,可惜,由于被骚扰的时间太久了,尽管心里一再提醒自己,十九的表情还是很僵硬。
“我不忙,幺儿,哥陪你。”‘陪’到幺儿改变主意,不走为止。
“练功,有人在,我会分心。”就算定力再好,被公子白哀怨的眼神搭上,也禁不住要全身战栗,鸡皮疙瘩布满,长此以往,他会走火入魔的。
公子白立即往最角落里快步而去,蹲下缩成一团,红衣遮住脸,“我不让你看见,你就不会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