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总管太监亲自迎了出来,脸上挂着狗腿之极的谄媚笑容,“太子,您终于回京了,许多日子不见,老奴时不时挂念着。”
秦释从不会像其他皇子那般对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多生出几分耐心,漆黑如墨的瞳孔中央,总藏着一抹淡淡的讥讽,对谁都不曾例外过。
他鼻中哼出了一个音节,算是给了回答。
即使每见到太子一次,都毫无例外的要被削掉几层面子,老太监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跟在秦释身后,眼含怨毒,心中无声的咆哮着:当了几年太子又有什么了不起,早晚有天,给你好看。
未央宫内,皇帝刚刚起身,由邀月贵妃伺候着,穿衣漱口。
皇帝,名为秦照天,秦释的生父。
邀月贵妃,闺名灵月,秦释的生母。
还有个和秦释差不多大的男孩,身穿皇子的服侍,小小年纪,已经晋级为王爷,乃是小了秦释一岁,同父同母的亲弟弟,秦琅。
秦释的到来,瞬时破坏了和乐融融。
:爱小厌大
:爱小厌大
秦释的到来,瞬时破坏了和乐融融。
邀月贵妃的表情僵住,姣好的脸蛋上,厌恶之色,一闪而逝。
只是秦照天在身旁,她不好表现的太明显。
受了大儿子的拜见之后,她就站到了皇帝的身侧,用一把梳子,慢慢的、缓缓的、轻轻的帮他梳理完美,对于三月不见的秦释,则是没有一句问候。
倒是秦琅,趁着空档,挪到了秦释身边,眯着眼睛,甜甜一笑,“大哥,您回来了?云顶山好不好玩?”
“傻孩子,云顶山岂是玩的地方,九死一生之绝地,快帮朕瞧瞧,太子身上,可曾受伤。”秦照天爽朗大笑,满面慈爱,对兄弟两个,仿佛甚为喜爱,不偏不倚,哪个都是他的宝贝儿子。
秦琅听见,自然从命。
刚想凑的更近些,却被秦释一个后退,闪出了老远,“儿臣不曾受伤。”
秦琅打了个趔趄,几乎摔倒。
邀月贵妃尖叫着跑过来,动作迅速的扶起了小儿子,俏脸染满了怒气,“太子,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做事怎么一点分寸都没有,弟弟好意与你亲近,你却害他摔倒——”
“灵月,够了。”秦照天脸色一沉,威严的面孔之上挂了许多不赞同,“太子不喜欢让人碰触,你又不是不知道,秦琅也没伤到,你别跟着瞎激动。”
皇帝发了话,邀月贵妃心里再不爽,也只能作罢。
她咬住了唇瓣,恨恨的瞪了秦释一眼,那凄冷的眼神,哪有一丝做母亲的慈爱样子。
她扯着秦琅的手,扭头就走,还是与过去一样,爱小厌大,没有丝毫改变。
:邀宠之意
:邀宠之意
她扯着秦琅的手,扭头就走,还是与过去一样,爱小厌大,没有丝毫改变。
一个面貌模糊的宫娥从外边走了进来,来到贵妃娘娘的身边,耳语几句。
邀月贵妃忽然露出极诧异的表情,目光移向了秦释,诡异的眼神闪了几闪,又恢复正常,帮秦照天端了一杯茶过来。
“皇上,早朝的时辰到了。”
秦照天点了点头,朝着秦释的方向招了招手,示意他站的近一些,“太子,别忙着走,等朕一会,早朝之后,咱们父子一到用膳。”
秦释轻轻应了一声,算是答应。
脸上仍是疏离冷淡的模样,并未因为有机会亲近父皇,而觉得欣喜。
邀月贵妃悄悄的扯了扯秦琅的衣袖,又朝皇帝的方向,虚指一下。
几个太监、宫娥都将她的小动作看的清清楚楚,秦释也没例外。
只不过,没人多嘴。
惯于听从母命的秦琅果真追了上去。
他轻轻的扯住秦照天的龙袍,扁了扁小嘴,“父皇,儿臣也想和太子哥哥一道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