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的时候,偶尔会去逼朱赤讲故事,言辞匮乏又没什么想象力的侍卫每次硬着头皮的拿军中发生的小事来滥竽充数。
沐沐当时听的无聊,却还是一字不漏记了下来。
此刻想到,难免心慌意乱的把自己带入其中,想象成了即将受到欺压的无辜兵丁。
为了不暴露身份,‘骂不还口’或许可以接受,可是‘打不还手’的境界委实太高,沐沐也没法强迫自己挨了欺负而不去报复。
她为了秦释哥哥而来。
绝不是任人欺负的小可怜!
胡子兄,你可不要太过分了呦。
哪里想到,紧张了老半天,那厢就抛出了一个音节。
:永远不准再离开(五)
:永远不准再离开(五)
胡子兄,你可不要太过分了呦。
哪里想到,紧张了老半天,那厢就抛出了一个音节。
“喔!”
他竟然真的听从了她的劝阻,穿着裤子,踩进了巨大的浴桶之内坐下,徐徐阖上一双冷漠邪佞的黑眸。
水气升腾成了雾,弥漫的到处都是。
他不说话,沐沐自是不会冒着穿帮的危险,多言多语。
她就蹲在门口处,大眼睛瞄啊瞄的寻找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走的出口。
正门关紧了,窗子也都紧闭着,这种卧房内,应该不会布置天窗一类的东西吧。
若不然,找个机会把胡子兄敲晕了如何。
反正等她见完了秦释哥哥,八成就是要立即离开了。
胡子兄就算是醒过来想找人报复,也绝寻不到她头上。
一想到离开,沐沐的心丝丝痛楚,仿佛有一把刀,生生的把身躯劈成了两半。
就算是走掉了,有一半也会死缠着留在秦释的身边,永远都无法与她合为一体。
那番滋味,光是用想的,都是千般难受。
她明明才是自小到大跟在秦释身边的那个人啊,为何到最后,居然是她给人间腾出地方来呢。
想想真是不甘心。
那厢,胡子兄还一点都不懂的看人脸色,兀自提出要求。
他抬起带着水珠的右手,指住一旁的小桌,在上边,并排摆放着三个托盘,除了干净的衣服外,赫然还有剃刀和厚布。
“过来,帮我剃须。”
沐沐咬住下唇瓣,气呼呼的挪移过去,小手捏起锋利的剃刀,烛光之下,闪动着冷冷的幽光。
:永远不准再离开(六)
:永远不准再离开(六)
沐沐咬住下唇瓣,气呼呼的挪移过去,小手捏起锋利的剃刀,烛光之下,闪动着冷冷的幽光。
胡子兄,她没生过胡子,自然也从来不曾有过剃须的经验,更别提操刀去侍候别人了。
待会,若是这刀不小心划花了你的脸,甚至是割断了你的喉咙,到时候,可千万不要怪她哦。
谁叫你眼神不好,那么多亲兵不选,非得把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她给挑了出来呢。
沐沐半眯起了眼,红艳艳的小嘴勾出邪气的笑容。
若是此刻朱赤在场,定然又要大呼小叫一番。
她这幅模样,分明就是个秦释的小翻版。
从小跟在他身边长大,不知不觉间,很多小习惯,全都承袭自他。
打下了深深的烙印之后,再想撇清关系,那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