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吃边谈
“大哥,我知道你最疼我了,人家喜欢这个帅哥哥,我一定会对他好的!”胡来的眸子中溢满温柔,脸蛋红红的,惹人怜惜。
“这个人不行,你要玩找别人去。”一句话就毫无余地的拒绝。
饮无极失笑的摇摇头,此时此刻他出了笑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表情了。这两个人似乎完全把他遗忘了,从成王府回到这客栈,一个多时辰他们就忙着玩所谓的口舌之争,完全把他给谅一边了。
以他阅女无数的经验看来,胡来绝对是女人中的极品,那张小脸,让他联想起了一个词——倾城倾国。吹弹可破的肌肤出水芙蓉一般娇艳,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深不见底,偶尔也许是光线的反射,会有淡淡的深蓝荡漾。忽然傲然一笑,艳光四射,不可逼视。经过短暂的相处,饮无极已看出这胡来小孩心性极重,她的心智也许与外表完全成反比。
但是,即使知道胡来的温柔多情,妖娆妩媚是装出来的,她的娇声莺语,也足以酥了他的心。尚无人能在短短的时间内给他造成如此大的震撼,光是微微的笑就足以撩拨他最深处的欲望。
“两位,吵够了吗?两盏茶的时间都过去了,今天天气不错哈!”饮无极鬼魅一般凑过去,一只手挽住胡银羽,另一只手握住胡来的柔嫩小手,拉到桌边坐下。
“帅哥哥,你叫什么名字?”胡来色迷迷的凑过去,又被胡银羽扯了回来。
“饮无极,你呢,真的叫胡来?”天大地大,调情最大,饮无极笑的春情。
再这样下去,就是到明天早晨也扯不到整体上。眼睛一转,计上心头。胡银羽拽起胡来出门,半柱香的功夫,他一个人洋洋得意推门又进来。
“人呢?”
“丢出去了!”
“啊?”
“我们谈完正事,你若想见她,我再把她给你找来,不过现在我要同你讲正事。”
惺惺相惜
“哦!那我们边吃边谈吧。”饮无极大喊小二,不一会,小二乐颠颠的冲上来。
随便点了四五样小菜,饮无极让小二去问胡银羽的意见。胡银羽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给我来三只水煮鸡!”
“爷,水煮鸡那没滋没味,我们掌柜的有一道家传的醉酒鸡,那可是皇宫都品尝不到的美味呀!您要不要尝尝?”看这两位客人仪表不俗,小二也就格外殷勤。
“醉酒鸡?比水煮鸡还好吃吗?”
小二猛点头,给了胡银羽些许自信,于是他抱着试一试也无所谓的态度说,“那就来一只醉的,其他两只还是要水煮的!”以防万一!
“爷,我们小店的叫化鸡作的也不错!要不要也来一份尝尝?”
胡银羽那嘴几乎咧到耳朵边了,若是没有耳朵阻挡着,估计都能连成一条线了。“好的好的,但是记得千万不要放胡椒,我一闻到就会打喷嚏,一点点都不可以放!”
饮无极毕竟不是初出江湖的菜鸟,他暗暗打量这不知来历的贵气公子,胡银羽象一团迷雾,时而单纯可爱,时而心机深沉,武功深不可测,若是友,则得益良多,若是敌,则为害不浅。
菜肴很快便布置好了,胡银羽吃饭的时候一句话不说也滴酒不沾,他象是与鸡有仇一般只对三盘鸡肉下嘴,吃的津津有味。偶尔饮无极夹上一块鸡肉,就会惹的胡银羽视线一路追随,直到那块肉消失在他唇边。他那眼神分明是不舍得。
他实在是搞不懂胡银羽的逻辑,有人爱吃鸡到这个份上?不可思议。
酒足饭饱,胡银羽吐出最后一块骨头,满足的抚摩自己已经高胀的胃!他拿了一根牙签去掏牙,象土财主。“能结实饮兄真是胡某三生之幸啊!”
饮无极哼哼哈哈的,与胡银羽东拉西扯。
这是一场聪明人之间的盘旋,谁都不肯多进一步,他们在试探,在评估,在深深浅浅的接触中了解对方。
吃鸡是种嗜好
第二日依旧如此,谈话,净找些无关紧要无伤大雅的话题,比武,也不过是点到为止,越是这样,居然越觉得惺惺相惜。饮无极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胡银羽就更不知道了。
转眼间,就这么混了一个来月。饮无极没有去找女人,天天陪着胡银羽游荡,胡银羽除了鸡之外基本是什么食物都不碰的,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土包子,每见到一种鸡的新做法都足以让他兴奋三天以上,餐餐最少要吃二只鸡,吃了整整一个月,胡银羽依旧津津有味,饮无极就不行了,他得了恐惧症,已经发誓终身不再碰鸡这种动物。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饮无极再次约胡银羽去湖边的凉亭小聚,饮无极帮他准备了所谓的百鸡宴,自己则一杯接一杯喝着闷酒,偶尔吃些菜,也只对准了那盘子花生米。
胡银羽吃的开心,他拍着饮无极的肩膀道,“无极呀,人生得一知己足以。”
饮无极不吃他那一套,甩开他油腻腻的手,“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上辈子是狐狸。”
胡银羽叼着鸡腿,含糊不清的大嚼,“上辈子是不是狐狸我不知道,但是这辈子肯定是狐狸。”
“我看你也象!”又满满一杯酒灌下去,饮无极忽然想起了一个隐藏了很久的疑问,“银羽,为什么你从来都不沾酒?大丈夫当大块吃肉大口喝酒这才痛快。”
“我只要一喝酒,哪怕碰一点点,尾巴就会露出来,吓到人就不好了!”胡银羽抓起另一只的翅膀,全部塞进嘴巴,连骨头都嚼的凄厉喀嚓。
“说的和真的一样!”饮无极倒了杯酒,推到胡银羽面前,“破一次例,让我看看你的狐狸尾巴!”
胡银羽坏坏的笑,“真的要看?你不后悔?”
饮无极此时已经略有朦胧醉意,“来吧,兄弟,亮出你的底牌吧!”
这话,似真,似假。饮无极似乎醉了。
胡银羽笑咪咪的以凶狠的姿态洗劫掉最后一只鸡爪,拿袖口随意擦了擦嘴,端了酒杯凑到唇边,一饮而尽。
露出尾巴
咚――――――
一声巨响,饮无极以一种很不雅观的姿态晕倒在地。胡银羽无奈的抖抖自己屁股上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脸蛋红扑扑的,他只是笑,很有一种恶作剧得逞后的快感。
翌日!
大清早,胡银羽吩咐小二准备了几只上好的芦花鸡送到饮无极的房间内。这当然不是他良心发现准备孝敬饮无极的,鸡这种食物对他而言,就好像是娇妻美妾,是要藏于卧房之内独享的。
饮无极至今未醒,昨天晚上的酒喝的着实多了些,再加上受不了刺激,看他一夜睡的是翻来覆去,想来受到的震撼打击已经超过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
不过那又如何呢?人的承受能力是要经过锻炼再锻炼,磨练再磨练才能达到炉火纯青,宛如天人的地步。他这个做兄弟的自然又义务帮助他达到那个常人达不到的境界。
顺手又掰了水煮鸡的腿,虽然他吩咐厨房做鸡的时候只放盐巴就好,可这鸡鲜嫩无比,真的让他回味起山中的那段岁月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