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无极面对胡来时总觉得有些尴尬,喉咙发干,手足无措。他自认为阅女无数,没想到也有被女人牵制的一天。在他面前的,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狐狸精妹妹,他想起了以前看的一些鬼怪故事,那些香艳激烈的画面更令他坐立不安。偏偏胡来就喜欢在他身边蹭呀蹭的,一会饮哥哥,我好累,你帮我按按肩膀,一会又借口房间太闷要脱去衣衫。
有几次,饮无极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欲念,偏偏胡银羽临走时候郑重的表情就会冒出来,“胡来可是我唯一的妹妹!”
“我来帮你梳头吧!”他无奈的找了个借口,把胡来按在梳妆台前,一把桃木梳理清她的三千烦恼丝。一缕缕青丝,巧妙的缠绕,取了发带固定好,那是最流行的公主发髻,只是少了些珠光宝气。虽是如此,也足以让胡来瞬间由顽皮的少女蜕变成优雅的公主,只是,她的相貌过于狐媚,少些端庄。“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肯牡丹花下死了!”
胡来不甚明白,“饮哥哥,你的意思是在夸我漂亮吗?”
饮无极一愣,胡来的眼神澄清,有着不解世事的单纯,或许是几次接触,胡来带给他的印象太深刻,先入为主的他几乎就要以表象去判断了。况且,狐狸精天生不就是为了媚惑男人吗?世人流传几百年的箴言真是害死了人。
表象这东西实是最不可靠。
想到这里,他恍然了悟,方才苦思不得门而入,现在胡来的一记眼神居然为他开启了一扇窗子。
跟屁虫妹妹
关于成王爷与师傅时间的恩怨,看来有必要去搞个明白,今日所遭遇的一切一定有某种预示,空穴不来风,他倒要看看这风孔究竟扎在哪里。
胡来哪里懂得他心里所想的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似乎很满意这个新发型,抱起铜镜左转右照,也不敢伸手去摸,生怕弄乱了。“要是银羽哥哥也象你一样细心温柔就好了,他呀,从小就不喜欢我,无论我做什么都得不到他的赞赏,总当我是小跟屁虫,恨不得甩开我远远的才好。”
“你误会了吧,我看得出,银羽很关心你的。”饮无极想那的确是银羽的作风,他多多少少了解银羽那种别扭的个性。
“你知道吗?银羽哥哥这次下山,我有多担心,生怕他再也回不去了,长老说什么,银羽哥哥是要九死一生的。”
“什么九死一生?”饮无极被胡来的话吓了一跳。
“我也说不清楚,我也是偷听来的嘛,重点的话没听全就被逮到了,所以我才会这么担心,偷偷溜下山。”胡来捂住嘴巴担心的瞧着饮无极,小心翼翼祈求,“饮哥哥,你不会把我的秘密告诉银羽哥哥吧?”
谁能忍心拒绝一个绝世美女的请求呢?更何况,饮无极可不认为胡银羽会一无所知。胡来在他们身边,万无一失是肯定的。他比较担心的是胡银羽。
胡银羽心中肯定有一个大计划,只是这么久在一起他从来没有提过。饮无极看得出他所做的努力,都是为这个大计划铺垫。这计划一定很危险,胡银羽守口如瓶也是为了减少伤害。这一次那莫名其妙,不肯愈合的伤口,肯定脱不了干系。
“银羽的腿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有你才能治的好?”
提起这个胡来可就一肚子火气了,当日她被胡银羽封在松石山洞,整整三年不准她出来,这还不算,好不容易她终于功力大增冲破了胡银羽的封印,心急如焚下山来照他,就怕找到时,胡银羽已经变成了被人剥了毛皮的死狐狸,她有多担心呀!
绝世好剑
结果呢,那混蛋哥哥不理解她的心意也就算了,反正她也习惯了,他居然对她善加利用后再次丢出门,顺便在门口贴上封印,还很明白的告诉她,是因为他功力大损没办法直接送他回松石山洞,顺手再关她个十年八年的,他还再她身后狂喊,“算你走运!”
她这个妹妹当到这个份上,容易么?
胡来不肯说话,可急坏了饮无极,“胡来,你不是很想保护银羽吗?我们的心情是一样的,所以,我们要站在同一阵线,结成联盟对不对?”
还是狐狸妹妹容易拐骗一些,三言两语,饮无极正中胡来要害,
“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懂得治疗,那是一种天生的能力。银羽哥哥的腿伤也不是凡人所为,我敢肯定那是一个极其可怕的对手,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问过他,即使我不说你也该知道答案,我这哥哥从来不对我交心的,他怎么就不明白,我有多在乎他,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他一个亲人呀!”胡来的眼眶红了。
话音未落,胡银羽满面春风的从外边冲进来,边走边嚷,“哎呀,哎呀,真是幸运的一天,无极,看我给你带回什么好东西了。”
那绝对是一柄好剑,吹毛断发。胡银羽却嫌饮无极称赞的不到位。吹毛断发的宝剑多了,那并不珍贵。这柄剑的珍贵之处,是这是一把无数将军使用过的宝剑,这剑饮血无数,寒悠悠冒着冷气。多少精魂附着其上,恰巧这剑的最后一任主人死在了隔阴之所,宝剑穿过地表划入了一个封闭的洞穴,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天地所赋予的灵气都被这剑吸取,剑端无数阴魂也渐渐被化去,变为这剑的一部分。泣血宝剑,千年铸造,一朝出世,天下大乱。没想到,居然无意中被胡银羽得了来,也难怪他乐的抓耳挠腮。
收服
饮无极显然还不明白这宝剑究竟厉害在哪里,他将剑握在手中,感觉到剑本身有一种很大的排斥力量,震的他虎口发麻几乎握不住。好胜之心一起,饮无极运了十二分的功力,只是他力量越大,那剑反抗的也就越厉害,饮无极似是无意间骑上一匹未被驯服的烈马!
“我来帮你!”胡银羽长啸一声,修长的手指在半空中虚点,暂时压制住泣血宝剑的魔气,无奈他似乎也低估了泣血宝剑的力量,一点之下居然没有压制住,宝剑瞬间离手,在半空中自然起舞,寒风阵阵,那宝剑横空出世,怎可轻易服人,带着霸气直直奔着胡来过去,胡来被吓的花容失色,尖叫着逃开,饮无极冲上前,挡在胡来面前,与那剑玩起了肉搏的游戏,胡银羽乘机抱起胡来,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躲避开来。
“银羽,我。。。。。我快撑不住了!”饮无极额头青筋爆起,显然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
“气血宝剑的中间有一点朱红,那是它的生门,也是他的死门,就是说,你用力打到那里,宝剑会被你打碎,你用血滴到那里,死门会被你的血填充满,泣血宝剑再无缺憾,而你也是它生死不离的主人!”
饮无极大概明白了,他一狠心,掌心便对泣血宝剑的剑刃推去,那宝剑似是明白他的用意,急急避开。几次偷袭均未中标。
“银羽,我搞不定它!”
胡银羽将胡来藏在桌下,命令她未经允许绝对不许出来,自己又对着那剑飞过去,剑锋在一瞬间倒转,胡银羽收势不及,马上便要得个撞剑而亡的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