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数过?”饮无极一口酒喷了老远,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他自然不会去数,但是有同我一样可怜的族人效劳过。我是谁呀,我可是白狐族近百年来最年轻有为的英俊少狐,我会干那种蠢事去数那老狐狸身上的毛?但是这一关也不得不过啊,于是我就想出了一个比较有效的办法!”
胡来抢着说,“饮哥哥,你猜那长老身上到底有多少根毛?”
胡银羽也略感兴趣,起哄着让饮无极一定猜一猜。
饮无极知道这个问题绝对不能以正常的角度去想象那大长老究竟有多少根毛,他灵机一动,“万物皆一而为,可以将那毛发看作一个整体,是一根对不对?”
胡银羽摇头,“我也象你这么想过,但是不对的,那老家伙是真的想让我把他身上的毛数个清楚,纯属力气活,没有技巧在里面的。既然找不道技巧,我也只能用我的方式了。我也看出来了,他们就是想存心刁难我,所以我就心一横,去找了胡来的师傅!”
白狐族许多狐狸天生就带着某种异能,就好像胡来吧,她天生就会医疗,是个难得的药师苗子。胡来化为人形后这种特殊能力便完全显示出来了,所以从后山回来后,族内的药师便收她为徒,所教给她的法术也大多是医疗方面的。
拔毛之计
胡银羽去找胡来的师傅要一种药,在大长老午睡的时候将药倒进了他的茶壶。大长老没有丝毫防备的喝下了那茶,结果不到一个下午的时间,毛发全蜕,仅剩右腿根部的一根红幽幽的汗毛仍生命力顽强的附着其上。于是胡银羽赢了,大长老身上只有一根毛,傻子也能数的清楚。
大长老几乎痛哭流徙,于是他认输,不甘不愿的用力拽下那最后一根红毛,递给胡银羽,“拿去!”
这最后一根红毛就是信物!
胡银羽扬长而去,留下大长老在屋内对这满地白毛伤心,大长老吩咐看门的手下,以后胡银羽列为拒绝往来户,远远看倒胡银羽,也要关上门,绝对不允许他再次进入大长老的房门半步。
呜呜呜,他全身的毛啊!
根据可靠情报,二长老最擅长的就是躲藏,他越活越顽皮,你要找他千万不能给他知晓,否则,他铁定跟你玩一场躲藏的游戏,他可不管你会有多着急,反正,只要他开心就好。这是个标准的老顽童。胡银羽力敌十大长老,准备破族下山已经是白狐族最近最具爆炸性的震撼新闻,连刚出生几个月的小狐狸头都知道了,二长老怎么会不知道。他不只是知道,也早预料好胡银羽找完大长老的麻烦肯定会对他下手。他已经好多年没如此兴奋过了,他在居所留下书信一封,生怕胡银羽看不见居然还特意修筑了一面白墙,墙上写着,只要你找的到我,就算通过考验。
胡银羽看到后立刻转身就走,回到住处抓了几只鸡去煮。他就有这个毛病,情绪起伏波动太大就想吃鸡,便啃鸡骨边想对策,这次灵感却不同从前,吃光了鸡也不见它上门。他决定去族长那里探探消息。可惜那精明的族长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一手,听族长媳妇说,他出了门以后至今也未归,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过。
鸡飞狗跳
族长媳妇当时正在准备晚餐,清一色的素菜,没有荤腥。胡银羽可受不了这个,连忙告辞,出门前,他无意间自言自语道,“不知道二长老喜欢吃什么,我也好准备些贿赂他。”
族长媳妇接口道,“鸡呀!二长老最喜欢吃活蹦乱跳的鲜鸡了,尤其是那种芦花鸡,生命力越旺盛他的胃口越好。”
胡银羽灵机一动,笑吟吟的离开了。
他有法子了。
整整七天,胡银羽像是完全放弃了过关考验一般,他整天呆在家里煮鸡吃鸡,有时候心情大好,还会请来左邻右舍一同享受。白狐村落附近被那一股子浓浓的鸡香味弥漫着,这些白狐们每天睁眼的一件事就是猛咽一口口水!大骂胡银羽实在害狐不浅,整天这样被食物香气诱惑着,有谁还想着勤奋修炼呢?全部都去琢磨怎么祭五脏庙了。
到了第八天清晨,胡银羽觉得天时地利人和都差不多了,他邪笑着扛了个大布袋子来到村首,一跃而起跳到最高的旗杆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迅速除去布袋口的红绳,一瞬间叽叽咕咕,咕咕唧唧的声音暴起。袋中居然装满了三十多只芦花鸡,每一只鸡都目光迥然,绝对是顶极健康的好料!鸡遇到狐狸,仅凭本能他们也要鸡飞狗跳一番。何况被困在了袋子中这么久,仅凭闻到胡银羽身上的味道就让他们恐惧提升到顶点,好不容易得到释放,它们个个象瞬间完成进化,翅膀功能得到前所未有的开发,有几只鸡甚至边奔跑边暗自琢磨,我怎么忽然就会飞了。
这就是恐惧的力量。
胡银羽安静的看着白狐村开始沸腾,许多狐狸都爬出来看热闹,有几只法力不是很高,平日里难得碰到鸡肉的狐狸试探性的去抓那些鸡,胡银羽也不阻止,渐渐的,胆子大了些的狐狸越来越多,村里象开了狩猎竞技会,到处可以看到鸡飞奔,狐狸急追的场面。
宠溺
鸡越来越少,追的狐狸却越来越多,大家象疯了一样,好多法力高强的人形狐狸也加入了进来,他们不用法术,仅凭原始的本能去争夺,这似乎能带来更大的快感。
村东的洞穴内忽然钻出一个人,脏兮兮的打扮,长发将整张脸盖住,他对准了一只差一点就逃之夭夭的芦花鸡奔去,身手敏捷的扣住了鸡脖子,手使劲一抖,居然仅凭腕力便抖散了鸡的脖骨,张大嘴把露出獠牙,恶狠狠的朝那鸡咬过去,仿佛那真是人间美味,又让人觉得,这人是不是已经饿了几十天不吃东西了。一只鸡被他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啃的干干净净,他留下一的鸡毛,又瞄上了另外一只自投罗网的逃命鸡。
胡银羽觉得这场戏也差不多该落幕了,大鱼既然已经出现,他也该收网了。于是,他以最快的速度抢过去,先将那只鸡锁到手中,笑吟吟道,“二长老,找您可真不容易啊!”
那人心中一惊,始觉上当,一句话也不说,低着头准备开溜。胡银羽抓住他的手腕,略带嘲弄,“堂堂二长老,难道想赖不成!”
“谁赖了谁赖了??给给给,拿去,我算服了你这混小子了。”二长老龇牙咧嘴的递过一根金毛,胡银羽注意到,他是一把从左手臂上扯下来的。
这可怜的毛啊!胡银羽很有良心的把手中的鸡递过去,希望能够弥补一些。
二长老也不客气,他拍拍胡银羽的脑袋,“小子,努力!”
不知不觉,聊着听着居然又混过去了大半宿。胡来虽然她很热情的继续参与,身体却不由着她。很快她便窝在胡银羽的腿边睡的一脸幸福,口水流的老长,胡银羽似乎是很习惯了,将她抱起安置到床上,转身想离开却发现胡来的小手紧紧的扯住他的衣角。不仅无奈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