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不白
陈宠的肺都快气炸了,王爷死的不明不白,连最后一面都不让见。棺木安放在灵堂后,还专门有御林军日夜守护,名义是代皇上守灵,其实还不是怕人看见王爷的尸身。
他来到王爷的灵堂前,烧了很多纸钱,不掉眼泪不说话,烧了二个多时辰,陈宠跪在地上,狠狠的磕了九个头,冲着王爷的棺椁喊,“爷,不把瑁儿给你找回来,陈宠死后不得安宁。”
“后来呢?”饮无极迫不及待的问。
“我不是在这里不得安宁了嘛。”鬼老很搞笑的白了饮无极一眼,委委屈屈的。
“就是啊,但是你是怎么死掉的?”胡银羽也凑上来。
“我就是在月圆的之夜,单枪匹马闯到这里来,然后遇到了那该死的僵尸王,然后就死在这里了嘛!”鬼老自己觉得这种死法还不是很窝囊,毕竟打不过僵尸最后英勇战死,天下也没有几个人。
“你来这庄子找到瑁儿了?”胡来也走过来,朱雀跟在一旁,几个人以鬼老为中心,将他围在中间,全部都蹲在地上,姿势很怪。
鬼老摇摇头,“我再也没见过我家小主子,那一晚,我壮着胆迈进这里,就闻到一股恶臭,还没等我回头,心脏就剧痛,然后我就死掉了?”鬼老觉的不好意思,想当年他也曾经设想过几十种生命完结的方式,就是没有这么平凡的,一出场,甚至未出一招就挂掉了。
“我猜,你连杀你的是什么东西都没看到吧。”胡银羽拿脚踢了踢鬼老的咸菜坛子。
鬼老的脸上居然一红,作为一只鬼,脸上能露出红晕大概也算是项绝技了。他不想深究这段令他难过的历史,急急道,“我死后,魂魄就在尸身周围晃荡,头脑很昏沉,许多事情都记不得,再后来好像是那个老和尚和小沙弥来了,焚了我的尸身,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再有意识时,就发现自己还在这庄子内,我的脚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捆住了,只能在这个庄子的范围内活动,连门也走不出。曾经有人想住进这废庄,也被我给吓跑了。”
长生锁
胡银羽一把抱起咸菜坛子,高高举起。
鬼老吓的直叫唤,大伙也都不知道胡银羽究竟想干什么,那架势分明是要摔了鬼老的咸菜坛子。
等了许久也没有动静,这才发现,胡银羽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一只手托着,另一只手在坛子底下不住的勾画什么,连连道,“奇怪,真是奇怪。”
“怎么了?”饮无极凑过去,那坛底黑漆漆的,葬的要命。
“你要是能看的出来,我还混个屁”胡银羽得意洋洋,冲着朱雀勾勾手指,朱雀也将脑袋凑过来,讶异道,“真是够恶毒的,也不怕遭报应。”
“天上的神仙也有难处啊,要是什么都管,不累死了。只是你看这个符号和手法,似乎是仙家正宗的法术,又有点象狐族的偏门路线,残留的气息也是敌我难辩,很有种仙妖结合的味道。”
朱雀柳眉倒竖,推了胡银羽一下,“你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说,这事是仙家所为?”
胡银羽也料不到朱雀会突然出手,一个失手,坛子直直掉了下来,也亏了饮无极反应速度够快,当下手中纸扇暗运内劲,吸住坛子在空中翻了几翻,总算有惊无险稳稳接住了坛子。
鬼老在一旁眼泪都快掉出来了,连连告饶,“狐狸,你手稳着点,别把我的骨头渣滓都弄没了。”
“我也不是故意的,是这刁蛮神仙先出手的。”
“谁叫你先出言讽刺,再说,不是有人接住你的骨灰坛子了吗?你还嘟囔什么。”
两方针尖对麦盲。鬼老左瞧瞧,惹不起,右看看,也惹不起。只得飞到饮无极身边,可怜兮兮恳求道,“公子,您可一定给我抱稳了!”
饮无极大义凛然,点点头。
关键目标都指示在一个人身上,似乎上天要充分的证明,何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
胡银羽决定陪饮无极三探成王府,本来胡来也要去的,但是在胡银羽的暗中指使下,在朱雀的有意配合下,胡来还是被留在了鬼庄。他们难得有意见统一的时候。
解开心结
胡银羽决定陪饮无极三探成王府,本来胡来也要去的,但是在胡银羽的暗中指使下,在朱雀的有意配合下,胡来还是被留在了鬼庄。他们难得有意见统一的时候。
路上,饮无极拿着那块金锁片不住的翻看,一面刻着“帝仅以此小小金锁赠给我最爱的瑁儿,祝愿他长命百岁!”另一面则刻着一条巨龙,搭眼一瞧,似是随时准备破锁而出,栩栩如生。
“银羽,师父和师娘是我最近亲的人。”饮无极忽然道,“师父姓饮,名之麦,在江湖上没有什么名气,但是他武功不低,早些年听师娘说,师父最讨厌打打杀杀,他学武功就是为了强身健体,所以也就没有去闯荡江湖。”
这是饮无极第一次提及过去的往事,胡银羽面含微笑。放缓脚步仔细当一个好的听客,饮无极很少会露出如此孩子气的眼神,那是属于他自己的童年回忆,“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师父从乱葬岗把我拣了回来,我一直发高烧,师娘就一直抱着我,喂我喝水喂我吃药,直到我从鬼门关绕了一圈,胜利返还。但是,很多事情就因此不记得了,师父说,就让我随他的姓吧,他说,太极者,无极而生,无极者万物皆归于无,太极既是阴阳,既是天地二气,天清地浊,天动地静,万物化八卦,八卦化四象,四象化两易,两易既是太极,最后方归于无,归于自然。于是,他唤我做无极。他还说,无极有永远追求前进的意思,师父希望我学无止境。师父生平最鄙视那种四肢发达的武夫,他先教我学文,再督促我练武,在我身上花费的心血甚至比他的亲生孩儿还要多,我,我对师父一直是感激的。”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师父永远都是师父,养育之恩是不能改变的,感情也是不会改变的,无极,与其在这里踌躇,担心,不如去揭开事情的真相,只要你守的住自己的心,不要被假相迷惑住,那么,无论最终发生什么,你都可以坦然的面对。人类往往被是与非,对与错牢牢的局限住,我期望你能够跳出那个圈子。”
好兄弟
饮无极略带感激的望向胡银羽,想不到他会说出如此感性的话语。胡银羽一哆嗦,坏坏道,“是不是我的话给了你很多的人生启示呢?”
呆呆饮无极傻傻的点头,胡银羽更是得意,“那就先请我去啃几只鸡吧,我好久没吃了。”
饮无极瞪他,什么叫好久没吃?一个时辰也算么?
饮无极同胡银羽站在成王府外的大榕树下,吵起来了。原因呢,很简单,就是以何时以何种方式进入成王府再是最好的。
饮无极坚持二更以后过去,那个时候除了守卫和打更的以外,大多数都睡着了,这样比较好动手。胡银羽头摇的跟波浪鼓一般,他认为以自己的身份,偷鸡摸狗夜入民宅有损他的斯文。饮无极这个气啊,他觉得胡银羽肯定是故意的,他说东他就一定要西,他向南他就非得走北。两人一边纠缠,都试图要说服对方,不过基本上那很难,胡银羽的执拗脾气一上来,一百头牛排队拉都没有效果。而且,今天胡银羽的音量特别大,起初他还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胡搅蛮缠,说了几句,居然尖声吼了起来,他在离门口守卫不足三米的地方喊他要夜探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