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饿啦
听说是宝贝,饮无极打起了精神,他十分感兴趣的问,“传说的可信度有多大呢?”
胡银羽斜了他一眼,“这龙神宝铠只会比传说中的更为神奇。”
那眼神,是势在必得的!
饮无极一摊手,“挖又挖不出来,你说要怎么才能拿到它?”
想想他只是一介凡夫俗子,牵扯到鬼神的大事,他的脑袋没有方案。
“这雪龙洞其实是老龙王为他儿子造的墓穴,睚眦那家伙被呢吒粉身碎骨,剥皮抽筋后,老龙王派出龙宫精锐才凑全了他儿子的全部尸身,连内丹都拿回来了。听说那内丹服用之后可以增强五百年的功力,不过俺兴趣缺缺,我可不想招惹老龙王的报复。我只要那件衣服就好了。那边冰壁上有个青蓝色的龙眼,拜它所赐我被封住了法力被冻在这里好几天查点咯屁。龙神宝铠外围被一种名为幻镜的法术包裹着,这法术造出了无数的幻想空间,要是我没失去法术,还能看出到底哪个是真身。现在没办法了!”胡银羽背着手晃来晃去,饮无极不敢打扰,他退后几步,小心的观赏这四周的冰壁。原来那墙壁之中冰封着不少鱼类,色彩斑斓,有的在浅海处是根本看不到的。
这真是一个下葬的好场所,真不愧是龙王选的地方,弄的跟洞穴水晶宫差不多,这条笨龙有这样的慈父,也算造化了。
心中有个声音在喊,如果没有那场变故,你的父亲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可是,在他心里,为什么仍将那个利用他的师傅视为生父?心中颤颤一痛,原来,自己从来不曾忘记,在意的很呢。鬼老说自己是他主子的遗腹子,成王也说自己是他的亲子,想想自己其实也够幸福的,这么多大人物惦念着。也许没准有一天,皇帝老子也来认他做儿子,他这辈子怎么有这么多爹爹。
胡思乱想的当口,饮无极的小腹内锣鼓震天响,他捂着肚皮可怜兮兮凑到胡银羽身旁道,“大哥,还要多久?”
“你怎么了?”胡银羽捧着碧血灵珠对着一块巨冰使劲。
“我肚子饿死了!”他都多少天没吃饱饭了?
露水姻缘
“人类可真是麻烦,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胡银羽总算把目光和注意力都转回饮无极身上了。
饮无极叹气,“你法术都不见了,怎么送我?要我走回去?我可没长那个长腿!”
“我是没有法术,但是这个珠子有啊!”绿珠放红光,胡银羽冲他摆摆手,不给饮无极反应过来的机会。
还处于呆楞状态根本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情的饮无极,在一阵强烈刺眼的红光后好半天才恢复了视力,四周的景物与方才已截然不同,太阳火辣辣的烤在身上,裸露在外的肌肤微微刺痛,三九的毒天要烤死了人,看清楚身在何地后他不可置信的猛揉眼睛又左右观瞧,而后拍着脑门子低嚎。
刚才肯定依稀听到有人喊,妈呀,大白天闹鬼了。然后就是一阵灰色烟雾和奔跑的人群,再来便是这秋风萧瑟的空荡街道了。只是没想到这一场骚乱居然是因他而起。
胡银羽利用碧血灵珠子的法力将饮无极仍到闹市区,试想朗朗乾坤下,闹市街区中凭空出现一个衣衫褴褛的大活人在那里使劲揉眼睛,几天的辛苦流浪令他完全失去了风度偏偏的贵公子气度,如今乞丐都比他体面些。老百姓自然就不把他当人了,烈日下出现的冤魂,这种耸人听闻的事件吓跑了所有的人。
这该死的狐狸,饮无极敢肯定,他是故意的!他一摸口袋,心下稍安,还好银票没有丢。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八大胡同内百花绽放,姹紫嫣红的莺莺燕燕软声软调,只要你有钱,只要你是男人,她们都愿意摆出风情万种的撩人姿势,任你予取予求。
招月楼的招牌一向是最大最醒目的。满楼红袖妩媚醉人,美酒佳人,琴棋书画,要高雅的,要低俗的,听小曲,画画眉,这里,全部都能满足你。
“夜揽佳人,醉卧梦乡,左边美女,右边美酒,生亦何欢,死亦何哀。”
招月楼的头牌何梦仙抿嘴轻笑,微微换了个姿势让怀中的男人闭目养神的男人躺的更舒服些,“公子,方才,梦仙服侍的可周到?”
醉人的芙蓉小嘴,微微散乱的云丝,椒乳滑腻半露于外,若是旁人,何梦仙也不至如此放浪。只因腿上的人是他,唯一能够让他魂之所系的男人。
知道此生与他也只是露水姻缘,不过那也够了。以她残花之身,得他一朝眷顾已然该鸣谢天地,怎敢奢求。
了然和尚
怀中的公子——饮无极半张开双眼,含笑淡淡道,“再也没有比姐姐更销魂的人儿了。”
何梦仙俏脸微红,俯身在饮无极唇角印下一吻,“公子,在这里过夜吧,让梦仙更周到的为您服务一次。”
伸手在她的酥胸上乱抓一气,惹的这坠尘仙子娇喘连连,饮无极轻道,“改日吧,时辰也到了。”
何梦仙不舍的投入他怀中,眼含荡意,撒娇道,“莫非公子惦念家中娇妻?”
“若是家有娇妻也罢,可惜今夜公子约会的对象是个秃驴。”再也不肯多说什么。
尽管真的不舍得,何梦仙也懂得有进有退的道理,她乖巧的帮饮无极扣好衣衫,轻轻的帮他将头发束好,心中祈愿这公子办好了事还会来这同她云雨一场,她也就该知足了。
女人对于饮无极来说,是很好的提神品。何梦仙的一番温柔旖旎,足以令他忘却先前的狼狈恢复自信。
出门前他又将那已穿戴整齐的美妙女子拉进怀中亲热许久才肯离去。吻花了她的唇,扯裂了她的衣裳,将自己的身形深深的烙印在她心中,转身绝尘离去。
他是多情的浪子,也是绝情的剑客。
京城外,不足百里,有一处香火鼎盛的小庙。
庙内有一位鼎鼎大名的主持大和尚。这京城四周的百姓没有一个不晓得他的。他来这里静修已经好几年了,寺院里的小和尚说他曾云游四方,广施善缘,先后在闻名天下的几所大庙中做过主持方丈。
就连庙里的小和尚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他最后会选择这么一间小的可怜的庙宇作为容身之所。不过百姓们也认为此类高人的想法向来不为俗人猜测,越是神神秘秘看起来才越高深。
大家都叫他了然和尚。
了然和尚,诸事了然,他人长的略微肥胖了些,人高马大的。生就一副倒栽眉,两簇白眉高高竖起,有几分凶相,跟庙里的怒目罗汉有几分相象。
和尚念经
这时候太阳已经被左手的一翼凤凰山的支脉遮住了,小寺院内弥漫着一味日暮的萧条。
两个小和尚在吃过晚饭就被了然和尚吩咐关紧房门在禅房内念一百遍金刚经。并且无论房外有什么声响都不准出来,说是好好练一练泰山蹦于前而面不改色功夫。而了然老和尚自己,则盘膝坐于大殿之上,木鱼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经文有一句没一句的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