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眼泪,浅离说不出的委屈,使劲儿点点头。
能不疼吗?不信他去踢踢看。
“怎么办?朕下令处斩了这个花盆?”沙迦打趣的问,大手狠狠一挥,是斩杀的动作。
浅离被逗的噗嗤笑出了声,手背抹掉了泪疙瘩,“饶恕它吧,皇上,花盆也不是故意的,罪不至死呢。”
沙迦故作威严的想了会,“既然凤昭仪求情,死罪可免,活罪难绕,来人呐,把那盆子抬到库房里,终身监禁,不得外出一步。”
两个太监领命而去,呼哧呼哧的把花盆子搬走,谨遵圣意。
是圣旨,亦是天意
沙迦转过身去,拍拍后背,“小东西,爬过来,朕背着你走。”
浅离立即想到了前两天找上门来的几个妃子,那一张张貌美如花的脸蛋上写满了妒恨,她和沙迦还没怎样呢,就恨不得撕碎了她,消灭于萌芽。
如果今天从未央宫传出去,皇上亲自背负着她走路,不用过十二个时辰,她的小骨头都被人拆碎了。
干笑着,踉跄站起,一只脚使不上劲,浅离一瘸一拐的后退,“皇上,臣妾不敢,还是。。。还是自己走吧。”
沙迦的脸色沉下来。
“上来!”
浅离被吓得一激灵。
“臣妾真的没事,您瞧,可以走。”尽力把重心落在脚后,避开受伤的位置,浅离不死心的逞强。
小脸痛的泛白却是做不得假,瞧的沙迦心头火大气。
伸出手,拽住那个不安分的小身子,甩沙包似地丢上后背,双臂箍紧。
“朕不喜欢违抗,凤昭仪,注意你的身份。”
他是这北国的皇。
他的话是圣旨,亦是天意。
容不得别人拒绝!
恶意也好善意也罢,即使他着实喜欢浅离,可也远远没到了可以容忍她放肆的拒绝的份上。
小脸贴在沙迦的后背上,浅离紧张极了。
牛马,人人都骑过,是代步的工具,稀松平常。
可天下有几人能像他一样,被真龙天子‘驮’着前进,一路上,多少双讶异的眼神落下来,刺的浅离全身寒毛倒炸。
沙迦曾经说过,他的后宫,如狼似虎,浅离想要生存下去,完全要靠她自己,他只会袖手旁观,瞧她与宫妃们斗个你死我活。
孤女的恐惧
从那晚被沙迦警告一通后,浅离始终铭记在心。
她收敛起了真实性情,夹着尾巴做人。
每日除了不断的学习,汲取知识,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轻易不在人前现身。
即使是宫妃们堵上门来,她也退而相让,宁可给人一种乏善可欺的印象,也坚决不予正面还击。
怕就怕这条小命莫名其妙的丢在了宫里。
她不是真的鸾凤公主。
被人抓住了小鞭子,可没有鲁国皇室站出来给她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