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贬(二)
她下意识的去抱那只横在胸口的手臂,既粗又壮,肌肉富有弹性,嗯,蓝心什么时候吃的这么壮,真看不出平日里被衣衫盖住的削瘦身形下,竟然这么有肉。
还有那只压在她小腹上的腿,重的不可思议,素手无意扫过,一道凹凸不平的触觉,瞬时让浅离一激灵。
她还清晰的记得,沙迦的腿上,也有一大块伤疤,据说是御驾亲征时,被敌军一位勇士所伤,那人挽箭搭弓,百步外仍是在沙迦的腿上留下这一处伤口。
后来治疗很久,才得以痊愈。
只是皮肤表面这条深深的疤痕,却怎么都消不掉了。
为什么,那代表了男人荣誉的触感,‘蓝心’身上也有?
浅离这回是彻底的醒了。
她绷紧了身子,惶然张开眼,向下一瞄,就瞧见男子衣衫的一角,淡淡的明黄色从袍下露出来,那是根本无法错辨的信物。
沙迦的大手,她认得。
沙迦的左腿,她也认得。
触目所及,全部都是沙迦身体的一部分,那么身后紧拥她的人,究竟会是谁?
她想起昨晚的那个真实的梦,沙迦风尘仆仆的来寻她,没有怒吼,没有咆哮,他温存的几乎不像是那个记忆中的狂霸皇帝。
难倒,那根本就不是个梦。
沙迦,是真的来了。
只不过,是她错以为做了场美梦而已。
明明一转头,就能知道答案,偏偏是这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动作,让她迟疑了许久。
重新阖上眼,浅离说服自己再次入睡。
她天真的想,也许再一张开眼,所有令人心惊胆战的幻觉都会消失。
再次被贬(三)
浅离身子一动,沙迦就醒了。
他不说话,听着小东西的心脏越跳越快,唇角咧出愉悦的弧度。
三个多月,一百多天,所有烦躁、焦虑、不安、愤怒,都在此刻化为满足。
能把她吓成这样,值了!
沙迦不动不说话,静静等待着她鼓足勇气,回过头来与他四目相接。
可浅离居然还在踌躇。
昨晚上,她把他当成南柯一梦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想如法炮制,身体放松,努力的让呼吸均匀下来,仿佛这样,就能把他再次驱逐出她的世界。
既然如此——
沙迦冷冷的笑了笑,俯下头,鼻尖蹭开碎发,让薄唇烙上她的后颈,一寸寸,细腻的亲吻,每滑行一些,都要将一波波掺杂了麻痒的战栗传递给浅离。
叫你睡!
睡吧!
要是这样还照样能睡的着,他也认了。
浅离的脸颊一路红到脖根,且还有继续往下发展的趋势。
她心里喃喃念叨,这是梦,这是梦,这是梦。
可那陌生又熟悉的碰触,怎会是一场旖旎春梦能幻想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