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紧贴住,让她的存在来抚平他的不安。
强者,也需要依靠。
他不愿承认,北皇也存在软弱的时刻。
幸好,此生也唯有她一人能做到而已。
沙迦庆幸不已。
。。。。。。。。。。
翌日,清晨。
不知名的鸟儿在窗口叫啊叫,想睡个回笼觉,都要被这细碎的声音吵的不能安稳。
浅离起床,一般很少有起床气。
她性格温和,又天生的宽容大度,偶尔的坏脾气,也是因为被人惹毛了才会爆发,大多数时间,她是不会因为小小的事由就勃然大怒。
医道里也说,笑比怒好,心情放松的人会比习惯性愤怒的人长寿呢。
她是个合格的医者,把这些养生之道记得牢牢的。
可今天仿佛有什么不一样。
意识明明苏醒,身体却还无法控制,她不必张开眼,却能清晰的望见周围的景物。
一室凌乱,一团狼狈,而沙迦,不在身边。
不知为何,得到了这样的讯息,浅离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当她自然的放松,身体的沉重感终于又能感觉到,痛楚的身体,令她倒吸一口冷气,头痛是宿醉后的必然,那么下身撕裂般的感觉,究竟为何?
踉跄的翻爬起来,浅离想找些水。
干涸的喉咙,仿佛随时都能冒出滚滚浓烟,急需要清水的缓解。
谁占有了谁?(六)
酒,的确是个好东西,有了它,平日里不敢做的事,借着醉意,也就凭空生出几分胆量。
酒,它也是个极差劲的玩意,不管你喝了多少,怎样酩酊大醉,可记忆是不会真正的消失,不管你愿意与否,那些曾发生的时,总会在事后突然跳出脑海,把失去控制之后的恶形恶状,放大数倍,准确的回馈给本人。
尤其是那些自己恨不得用抹布擦掉,就当从没发生过的羞涩记忆,还记得比什么都牢靠呢。
浅离身体痛的没法下床,她只好双手抓住头发,适度的揪一揪发梢来缓解。
就在此时,一抹跳窜的记忆片段忽然不偏不倚的蹦出来。
浅离的后颈嗖的立直,几个呼吸后,脑袋直接钻进了枕头下,哀号出声,“我居然。。。居然。。。诱惑了皇上,天呐,叫我死了算了。”
前边的事,记不清楚,她和沙迦在未央宫避暑喝酒,那青梅酿成的液体,装在琉璃杯内,颜色鲜亮的让人爱不释手。
然后,她喝光了一壶,安福又送来一壶,到底喝没喝完,她就不知道了。
往后。。。好像是沙迦扶她回房,再后来,是睡觉。。。再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