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还得她帮皇上记着呀,真是够悲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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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主子身怀有孕,可忙坏了未央宫的一班奴才,这天每个人都盼望了许久,真的等到了,又觉得有几分不真实。
晚膳吃的那点食物都被吐了干净,藏冬赶紧去厨房亲自煲汤煮菜,精心搭配一番,想着一会要怎样哄着娘娘都吃光光。
小皇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半点怠慢不得。
沙迦从卧房里退出了,让浅离能够专心吃东西。
安福苦着一张老脸,守在门前,见到皇上,立即跟在身后。
一主一仆,来到勤政殿内的小小茶室内,安福左右张望许久,才把门锁紧,站到了沙迦身后。
“凤昭仪怀了朕的龙脉。”沙迦抿了一口茶,其实老太监刚才也在一边看着,这些事他都已经知道。“安福,你伺候在朕身边多年,凤昭仪和她腹中的孩子对朕的重要性,这座皇宫里没有人会比你更加清楚。”
安福的身子一震,尖尖的声音,压的很低很低,“皇上,老奴自然会多加注意,可是。。。”
“你没把握!”像是早就知道了他想说什么,沙迦冷淡接口。
避祸出宫(二)
停顿了下,脑中迅速组织合适的语言,安福急急辩解,“皇上,奴才自会尽力,只是。。。”偷瞄一眼沙迦的脸色,虽然不大好,却没有暴怒的迹象,老太监咬咬牙,还是决定把隐忧说出口,“这十年来,除了梨妃娘娘在宫外为皇上生下一名公主之外,宫里的其他娘娘就再没谁能平安的产下孩子,皇上,这件事始终是件隐忧,老奴。。。老奴即使日日夜夜不睡觉,守在昭仪娘娘门外,怕是也防不住有心人的算计。”
真难得听见安福嘴里说出丧气话,可见他对这件事有多懊恼。
沙迦亦长嘘一口气,“朕也是在担心这个。”
“凤主子身怀龙脉,是太医院的御医们诊断的结果,最慢明日清晨,整个皇宫都会知道这个消息,皇上,有决断必须尽快下呀。”否则,一旦传扬出去,凤主子腹中的孩子可就危险了。
这位主儿,隐在宫中,专挑身怀有孕的娘娘下手,一晃十多年过去了,还是查不出是谁,足可见到对方的神通广大。
沙迦派人明察暗访,亲自布置,有几次都差点逮到,可最终还是被他脱逃。
有时候,安福半夜一觉醒过来,想起这件事,都觉得脊背泛冷。
他甚至怀疑,对方压根就不是个人,也许是与北国皇室素有恩怨的厉鬼,想要断了皇家的血脉。
不然,怎么就抓不到这个害死了二十几个龙胎的凶手呢。
前些日子,明妃才检查出身怀有孕,当天孩子就没了,当时,可是有三百御林军里外把守,皇上亦亲自在身旁陪伴,多余的闲杂人等全部遣散,吃喝皆有人试过才送到嘴边。
避祸出宫(三)
就这样,都保不住。
所以,凤昭仪现在也传出喜讯,无论是沙迦还是安福,都没有立即开心的失去了分寸。
只有等孩子平安出世,也许才能稍微松一口气。
“安福,朕也该大病一场,去黄台山的避暑皇庄休养了。”沙迦有了主意。
事到如今,唯有来个釜底抽薪,浅离是他的半条命,绝不能出任何威胁。
他还要她产下两人的孩儿,为这北国,留下一点血脉。
安福想了想,“皇庄也并非绝对的安全,但总比宫中要好些,皇上准备何时去,老奴赶紧去准备,找些靠得住的奴才伴驾。”他的脑中迅速过滤出合适人选,等沙迦吩咐完,就准备立即出去安排。
“现在。”
从衣襟中扯出帕子,安福把脸上的汗抹个干净,“皇上,有些急,朝中的事儿来不及安排,车马仪式,也无法准备周全,最少也得宽限三天吧。”
“朕现在就带凤昭仪出宫,你留下,对外宣传朕身体不适,会有人帮助你圆过去,直到皇驾顺利上路,你带着这帮人,一路往黄台山而去,半路该停就停,该走就走,还要安排个怀了孕的女子,在队伍中扮成凤昭仪的样子,懂吗?”沙迦语速很快,不断指点。
而安福,就只顾着抹汗了。
皇上的这个机会,风险未免也太大了些,一个不小心,朝里非闹翻了天不可。
到时候,没人压着,可别生出了祸事。
可瞧着沙迦的神情,显然已然下定了决心,安福劝阻无望,只得全心全意的陪着皇上筹划起来,力求万无一失,把这场大戏,唱的满堂叫好。
避祸出宫(四)
安福这边安排完,老太监出去布置了。
沙迦一挥手,把隐藏暗处的侍卫唤出,“去给墨染传个讯,朕要在出宫后的十天内见到他。”浅离的医术,沙迦总不大放心,还是有个信得过的人在身边,随时照应,方为上策。“还要,告诉墨染,把朕的公主一并带回来,想讨媳妇儿,三书六礼,明媒正娶,拐的人家闺女私奔,可不算是真男人的作为,一字不必改,就这么传话过去,臭小子再矫情,朕可真是要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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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出了宫,华丽的宫殿越来越远,浅离仿佛还在梦中,回不过神来。
马车是经过特殊改造过的,外表毫不起眼,车身内部却用软皮彻底包裹了一遍,垫上了一层厚厚的软垫在最下边,人坐在上边,无论行进的速度怎么快,都不觉得很颠簸。
驾车前行的车夫是宫廷第一高手白苏,他也是御林军的总教头,武功高到不可想象的地步,常年伴驾在沙迦身边,一日也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