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你把自己完全脱光光了,悠哉悠哉的泡澡,等会雪国的人马反扑,你没穿战袍铠甲已经很耽误事儿了,连裤子都没穿,就往出跑的话,不是很丢人吗?”
“有伤风化啊!”
小脑袋用力的一点头,沐沐简直想为自己的一番大道理而拍手喝彩。
她真是太聪明了,这么合情合理的借口,都能在瞬间找出来。
秦释停下更衣的动作,冷冷的注视她。
沐沐暗道不好。
不让胡子兄脱裤子洗澡,他肯定要恼羞成怒了。
怎么办?待会他要是动手想体罚她,她该怎么做?
在军中,亲兵服侍的不周到而被脾气狂躁的将军揍的满地找牙,也并不算是稀奇事。
她小的时候,偶尔会去逼朱赤讲故事,言辞匮乏又没什么想象力的侍卫每次硬着头皮的拿军中发生的小事来滥竽充数。
沐沐当时听的无聊,却还是一字不漏记了下来。
此刻想到,难免心慌意乱的把自己带入其中,想象成了即将受到欺压的无辜兵丁。
为了不暴露身份,‘骂不还口’或许可以接受,可是‘打不还手’的境界委实太高,沐沐也没法强迫自己挨了欺负而不去报复。
她为了秦释哥哥而来。
绝不是任人欺负的小可怜!
胡子兄,你可不要太过分了呦。
哪里想到,紧张了老半天,那厢就抛出了一个音节。
☆、永远不准再离开(五)
胡子兄,你可不要太过分了呦。
哪里想到,紧张了老半天,那厢就抛出了一个音节。
“喔!”
他竟然真的听从了她的劝阻,穿着裤子,踩进了巨大的浴桶之内坐下,徐徐阖上一双冷漠邪佞的黑眸。
水气升腾成了雾,弥漫的到处都是。
他不说话,沐沐自是不会冒着穿帮的危险,多言多语。
她就蹲在门口处,大眼睛瞄啊瞄的寻找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走的出口。
正门关紧了,窗子也都紧闭着,这种卧房内,应该不会布置天窗一类的东西吧。
若不然,找个机会把胡子兄敲晕了如何。
反正等她见完了秦释哥哥,八成就是要立即离开了。
胡子兄就算是醒过来想找人报复,也绝寻不到她头上。
一想到离开,沐沐的心丝丝痛楚,仿佛有一把刀,生生的把身躯劈成了两半。
就算是走掉了,有一半也会死缠着留在秦释的身边,永远都无法与她合为一体。
那番滋味,光是用想的,都是千般难受。
她明明才是自小到大跟在秦释身边的那个人啊,为何到最后,居然是她给人间腾出地方来呢。
想想真是不甘心。
那厢,胡子兄还一点都不懂的看人脸色,兀自提出要求。
他抬起带着水珠的右手,指住一旁的小桌,在上边,并排摆放着三个托盘,除了干净的衣服外,赫然还有剃刀和厚布。
“过来,帮我剃须。”
沐沐咬住下唇瓣,气呼呼的挪移过去,小手捏起锋利的剃刀,烛光之下,闪动着冷冷的幽光。
☆、永远不准再离开(六)
沐沐咬住下唇瓣,气呼呼的挪移过去,小手捏起锋利的剃刀,烛光之下,闪动着冷冷的幽光。
胡子兄,她没生过胡子,自然也从来不曾有过剃须的经验,更别提操刀去侍候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