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同为男人的他,感觉很是丢脸。
李琅华扶额,一脸的惨不忍睹。
李姝余光瞥了一眼,面上笑意更深,道:“既是如此,那本宫便选本宫喜欢吃的。”
“想来本宫喜欢的,你也会喜欢,对吧?”
王负剑微微偏了一下脸,低低应了一声。
李姝灿然一笑。
李琅华哪怕让她置身修罗场,她也能凭自己的本事安然度过!
待她解了西施毒,再去收拾那些势压皇权的世家朝臣。
待她将朝堂肃之一清,甚么女子不能入朝为官,甚么女子不能三夫四郎,她统统都要改变。
李姝敲着自己的小算盘,逗逗王负剑,撩撩李琅华,忙里偷闲再处理着朝政,喝着用李琅华的血做药引熬制成的药,安心等待着自己胳膊上的黑线不再继续往上长。
然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几日过去,她胳膊上的黑线根本没有停止的苗头。
不仅没有停止,还有加速上长的趋势。
李姝看着自己的胳膊,陷入沉思。
待李姝从沉思中回神,王负剑已面如寒霜将丁贤嗣提了来。
李姝秀眉微动,遣退殿内伺候之人,只留王负剑丁贤嗣与李琅华。
李姝对着丁贤嗣伸出胳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丁贤嗣。
丁贤嗣瑟瑟发抖看完李姝的胳膊,哆哆嗦嗦说不出来话:“这、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李琅华被放了几日的血,面上有些白,唇上少了几分血色,懒懒看着李姝,道:“小姝的毒并没有解,问题出在哪?你今日若不给个说法,当心小姝诛你十族。”
十族二字让丁贤嗣打了个激灵,瞬间面如土色。
李姝又在此时开腔,声音凉凉:“本宫的手段,想来你是知道的。”
威压之下,丁贤嗣浑身抖得厉害,颤声道:“臣、臣的方子不会有问题,数年前,臣的先人便是用此法压制的西施毒。”
李琅华看了一眼李姝,眸光变了,他仍在笑,眼底却没甚么温度,说道:“不是方子有问题,便是本王的血有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李琅华:是我爹绿了,还是你爹绿了╮( ̄▽ ̄")╭
“臣,臣不知。”
丁贤嗣额头抵在地板上,浑身哆嗦着,摇头直说不知。
开甚么玩笑,这种事情,哪怕知道也要说不知道——是先帝绿了,还是先先帝绿了的这种事情,是他一个臣子能够猜测得了的吗?
丁贤嗣不敢说原因,李琅华挑眉看着李姝,李姝也回看着他,两人虽皆面带笑容,但眼神却都是凉的。
混淆天家血脉这种事情,足以让当世任何一个家族诛九族,饶是不通政事的王负剑也知晓此事的重要性,更何况自幼生长在天家皇室的李琅华与李姝。
殿内一时间陷入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负剑开口打破殿里的寂静,道:“再找一个宗室子。”
“宗室子?”
李琅华嗤笑,道:“你当大夏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妻和顺?”
王负剑皱眉。
李姝解释道:“先帝并无兄弟姐妹。”
她的兄弟姐妹,死的只剩下她和新帝。
李姝斜了一眼李琅华,继续道:“平帝也无兄弟姐妹,唯一活着的子嗣,只有皇叔。”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李琅华是与她血缘关系最近的人。
当然,这是在今日之前。
王负剑手指轻抚剑鞘,问丁贤嗣:“需要多少血?我去取。”
丁贤嗣缩了一下肩膀,小声道:“那可是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