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蔓宁把来之前估算的数量报上去。
两人对视一眼,更高兴了,“没问题!太没问题了。”
“两位领导,我有个但……”
“你说你说。”
“我这边只要技术性人才,还需要一些有缝纫技能的熟工。”
两位老领导闻言,有些犹豫。
“这……”
两人看了对方一眼,其中一个笑着说,“柳同志,要不然这样,我们给你一半熟练工,一半有些基础的,你让熟练工帮忙带一下,怎么样?”
不怎么样。
柳蔓宁摇头,“老领导,不说我不帮忙带人,实在是我这边要赶订单,带人上需要时间成本的,总不好让这批外贸订单的客户觉得咱们不守时吧?”
说完,很是惋惜的叹着气,反问二人,“老领导,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两人相视一眼,无奈苦笑。
“道理我们都懂,但……一点都不能通融吗?”
见两人不死心,柳蔓宁想了想,笑道,
“也不是没有办法……”
两人眼睛骤然一亮。
“什么办法?你说,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我打个电话给法国那边的客户,跟他们把原因说一下,请他们把收货时间往后延迟一段时间……”
闻言,两个老领导面面相觑。
这怎么听都是不行的意思吧?
这么大一个外贸订单,要说毁在他们手上,他们怎么跟上头交代?
塞人进服装厂的工作,显然是行不通的。
两人一头愁绪,你看我,我看你,唉声叹气了半天。
“行吧,那就……”
“老领导,先等一等。”
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走进来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
几人脸色难看的与柳蔓宁对峙,眉眼间有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这位同志,你把技术人才和熟练工都要走,我们这些厂子怎么办?”
“就是,人都给你算怎么回事?谁手里没有订单,就你需要熟练工赶工期?!”
“女同志,你这么行事是不是过了?”
“不给其他厂子留活路,你是想引起共愤吗?”
“女人开工厂,就是眼皮子浅,只看眼前一点利益,不考虑长远展!”
“你们跟她说这些,她听得进去吗?还不如叫说话能算话的人来。”
“对!女同志,让你丈夫来,我们同他讲!”
柳蔓宁眉头一挑,看了眼两位老领导。
老领导面露尴尬,不好意思的解释,“这些……都是这一批扶持起来的服装厂,也想要一些大学生和熟练工……”
另外一个补充,“我们也很为难,名额就那么多,不能给这个不给那个不是……”
柳蔓宁明白了,她轻轻扫了几人一眼,笑了笑。
“好,我明白了。那这样……”
柳蔓宁转回眸,看着两位老领导,“人我就不要了,我自己想办法,领导们忙,我得回去赶紧去招人了,毕竟与人约定了交货期限,交不了货,影响了我厂子以后的展是小事,万一让外商觉得咱们中国人不守信,可就是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