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摸了摸她可一握的腰肢,旋即目光从下往上游走,最后直勾勾地看她:“你要是晚了,以后你就只能自己动了。”
申令祎面红耳赤,拿起枕头遮住他面:“我晓得就是啦,你不要说!”
……
申令祎瞥他一眼:“我何时表现不好过,听你所说,似乎对我已有不满?”
谢允:“不曾有过,只是说你今天好像表现更好。”
……
当夜,皇帝照常歇在坤宁宫,宫人们素知陛下不喜有人离近伺候,便都退出内殿之外。
此时龙床上,层层绮罗绡帐,将屋中的烛火光线挡在了内殿之外。
寝殿幽暗,博山吐着缕缕芬芳,凤形鎏金烛台凤嘴衔着的颗颗明珠若含云烟。
正所谓“欢荣若此何所苦,但苦白日西南驰”,我们英明神武的皇帝和他的美人儿皇后正颠鸾倒凤之时
申令祎忽然在他的兴头上扭动着身子,不肯配合。
谢允大汗淋漓,道:“你干嘛胡乱扭动?”
“哼!”
申令祎忽然不满地冷哼一声。
谢允猛然记起,自己已经年过四十,难道是……难道是……
“夫君还记得当时说会带我去西湖赏荷,钱塘观潮了吗?”她带了点娇嗔,和隐隐的期待。
“哦,我竟让你等了许久……下月,下月我便带你去!”
谢允瞥见身下之人一双冷眸,仿佛要教训自己,便连忙从床上爬起来,郑重答应。
……
阳春三月。袅袅东风急。陌上桥头吹不息。
“到了,你可欢喜?”
谢允长身玉立,一身雪松长袍随风轻卷,他依在栏杆上,十里江面上,他仿佛只瞧得见她一人。
申令祎同样也是一袭平常衣裙,从船舱里出来,走到了谢允面前,
江岸上,杨柳渲得短丝成碧,嬉春黄鹂恰恰。
她就这样平静地看着眉眼如玉的谢允,鼻子一酸,眼眸立刻盈上了一层水雾,已经让她视线渐渐朦胧了起来,
“谢允,”
她语调里带了点哭声。
“你怎么了?”
……
有情风万里卷潮来,无情送潮归。
问钱塘江上,西兴浦口,几度斜晖?
不用思量今古,俯仰昔人非。
……
记取西湖西畔,正暮山好处,空翠烟霏。
如我与君稀。约它年、东还海道,愿谢公雅志莫相违。
……
“谢允。”
“我知道。”
男人语调里含了万缕深情,将她紧紧拥进怀中,下巴抵在了她柔软的头上,
满江无人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