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真走了。
申令祎动了动身子,下面却有些疼痛,突然有那么一瞬间,她是有点怀念三年后谢允的。那时的他,在这事上,会考虑她的感受,让两个人的感官都会愉悦。
现在根本就是个只知道一味蛮干的牲畜,他为了得到目的时,是温存的,是有耐心的,得到后,他还是他。
她正想着要不要有丫鬟进来帮忙时,目光看了一眼窗外,夜色中外面好像依旧光亮一片,像是有很多人举着火把。
这种好像随时就会有人破门而入的环境,实在是令人心头不安,看了眼虽是紧闭着的大门,她还是不敢睡过去,扫了一眼脏衣服,很是不悦地躺进被衾里。
书房的四个角落,都放着装着碳的铜盆。
申令祎躺在一条被子里,也不觉得冷,正侧躺着出神时。
春景堂的一个婆子婆子进来,在屏风外头说道:“二奶奶,耳房的水已经备好了。”
申令祎握紧抓着被子的手,半晌,才说道:“你先出去吧。”
“这是干净的衣物。”
“放在那里就好。”
好在卧房和书房是打通的,满室空无人语,申令祎赤着脚下地,去了耳房。
……
话说亥时将至,赵氏正要和衣睡下,忽见小丫鬟急忙走到蓁院门前,回赵氏道:“有五城兵马司的堂官海老爷带领好些位城官前来拜望,奴婢已经差人去回二爷了,二爷又请您去花厅一趟。”
赵氏听了,心想:“准是衙门里的人查到赵国兴在自己家中躲藏,一时慌乱起来。
他们要是进来搜查,这可如何是好“正自思量着,彩佩进来,要伺候她穿戴。
赵氏问道:“二爷说没说出了什么事?”
彩佩回道:“奴婢一直在院里,没出去过半步,这个,奴婢也不知道。”
赵氏有些急躁地站起身,在房里走来走去,嘴里自顾自地说这话。
丫鬟们侍候着,不敢上前询问。
赵氏说道:“彩佩,等会儿你悄悄的去地窖,里面有人在哪里住着,你代我告诉他,衙门的人来了,叫他赶紧从柴房的一个小门悄悄出去,切记,切记。”
“太太……”那个叫彩佩的大丫鬟脸上为难,赵氏所说的“衙门”“地窖”“从柴房的小门悄悄出去。”这些事情那是她一个女儿家承受得了的。
她慌张地给赵氏跪下,说道:“太太,奴婢手脚粗笨,承受不起这样的大事呀。”
赵氏心急如焚,责怪道:“哎呀,你们这些没用的蹄子!”她又急又气,在原地来回走着。
好在情急之下,忽然灵光一现,赵氏立刻有了主意:赵国兴在地窖里这件事只有自己知道,衙门里的人就算来搜查,也不一定能现地窖里有人。
这种时候,若是让弟弟赶紧出府,反倒是容易暴露。
想到这儿,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点。
一行人陪着她,去了前院的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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