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恶意,」宁桉嗤笑一声,「你一个?越国皇子,俩军交战的时?候跑过来,你和我说?没恶意。」
「你看我像个?傻子吗?」宁桉表情真诚。
巴扎得勒:「…………」
狗日的江晏青,他忍不住在?心底骂了两句,江家的人都死?了,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还被通缉的皇子,怎么送东西?怎么送东西!
宁桉看了看他的脸,脸上笑意越发加深了。跑到越国这两年,她瘦削了很多,却还是很白,夜色下笑起来又如?沐春风又让人头皮发麻。
她从腰间摸下一把匕首来,拍了拍巴扎得勒的脸,「行吧,我不问这个?。」
「告诉我,江晏青怎么了?」
谁?
巴扎得勒被眼前晃悠的匕首逼得往后缩了缩,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耳畔一个?熟悉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他下意识脱口而出,自?从越帝赐字以?后,江晏青对外一直是称字的。若不是他被迫为人做牛做马,也不知道这人的真实名字。
「等等!」巴扎得勒瞪大眼睛,死?死?地看着面前这张笑语盈盈的脸,脱口而出,「他在?景国的那个?老相好就?是你?!」
脑中万千思绪翻飞,巴扎得勒懵着一张脸,最?后通通化成一句竟然这样。
怪不得江晏青说?他知道,天老爷,这越国这么多官员里面,还真是只有他见?过宁桉的脸。
搁别人谁能想到啊,金枝玉叶的郡主好端端的不呆在?国内,跑这战场来发什?么疯!
「?」宁桉狐疑地瞅了他一眼,这人怎么这个?反应。
还不等她动手,巴扎得勒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了上来,哭天喊娘地交换,「我的老天爷哎,我就?说?我哪知道谁有解药,原来是你啊!」
「?」
被绳子捆住手脚,他就?像一个?蛆一样拚命蠕动,宁桉一脸狐疑地看着他,却见?不知道怎么的,明明是被搜过身的,却还是被他拱出一张小小的绢纸来。
「?」
江晏青每次来信,用的就?是这种纸。
宁桉眼神一凛,飞快取出看了两下。复杂的线条在?纸面上勾勒出越国国都的布局图,哪怕现下战时?越帝必然会做些改动,可那些暗道,哨岗,却是短时?间内无法更改的。
「来人!」她猛地站起身来大喊,营外将士蜂拥而入。
「把这个?送到大将军那!」宁桉深吸一口气,将东西递给副官,又转头一脚踹在?巴扎得勒身上。
「东西是江晏青给你的,他在?哪?」
「我怎么知道!」巴扎得勒面色一僵,「我可是和他说?好了的,东西送给你,解药给我。」
「你不给我,这辈子都别想知道人在?哪,」巴扎得勒破罐子破摔,「保不住等你们破城的时?候,人都化成灰了!」
威胁我?
宁桉心底冒火,咬着牙笑了一声,「不说?是吧?」
她匕首猛地往下移,一用力?就?想割下去,「我现在?就?宰了你!」
小兔崽子,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刀下留人啊英雄!」巴扎得勒惨叫一声,江晏青的一条命和他的一条命,谁轻谁重那还用说?,「我招,我招!我全都招!」
古人云,大丈夫威武不能屈。但老话也说?得好啊,好汉不吃眼前亏,骨气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他在?皇陵那,」巴扎得勒真诚的开口,「就?是不知道死?没死?,不过你们都达到城外了,就?算当下没死?,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