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气促使季骁虞冷冷瞥了眼回复,又莫名的火冒三丈,回都没回就将手机砸向十米开外。
傻逼。
好像席岳一死,只有他一个人记得当初他身边,有个害他误入歧途的女的叫宋舞。
难道就这么看着这女的享用着不劳而获的钱逍遥自在?
一想到澜庭那日的遇见,那张无辜纯洁的嘴脸,季骁虞漆黑的眼珠闪过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心中顿时有了算计。
宋舞怀抱着一捧白菊,一身黑裙出现在席家的墓园。
空气中不仅弥漫着白菊的清香,还有一股有人不被待见的尴尬沉默。
“赶她走,谁让她来的?”愤怒的女声透过电话不顾身份直接破口大骂,其中的憎恶之意恨不得化作利剑来刺破宋舞的胸膛。
“年年过来,年年让我们席家丢人现眼,人都死了还不放过他,她到底想干什么?”
“让她滚,滚远些,连个女人都管不住,席家养你们这些保安有什么用。”
“是不是不想干了?我看谁还敢放她进来!”
给席家看守墓园名义上不算个好工作,实际上薪资待遇比公共性质的能多上好几倍。
没人想弄丢这份不累又能拿钱的金饭碗,尤其是宋舞跟前的保安。
对方一挂断电话,转眼刚才还低声下气的保安,神情马上变得凶神恶煞。
墓园内,季骁虞亲眼看着席岳的母亲走到一旁,抢过管家的电话对那头的人呵斥。
“庄姨,出什么事了,发这么大火?”明明跟着听了一耳朵,或猜或蒙的知道席母生气的缘由,却还要故意问出来。
这就是季骁虞,他在出发来墓园起,就提前联系过席家,要同他们一起来祭拜席岳。
席母道:“没什么事,一些不相干的人,我让保安看这些,别打扰阿岳清净。”
季骁虞将信将疑地问:“可我刚才怎么听见席岳以前女朋友的声音了。”
席母脸色微变,本不想提,但两家是世交,季骁虞又是她看着长大的,算半个儿子。
于是松了口气,对他大吐苦水,“你没听错,就是她,这个丧门星。要不是她,阿岳也不会死!她还敢来祭拜我儿子?她有什么脸来看望他。”
季骁虞面色沉了沉,“她跟阿岳的死有关?她做了什么?”
席母恨声说:“她……”
季骁虞只知好兄弟出事是因为一场车祸,听席母的意思,其中还有缘由。
他跟着仔细听下去,眉眼中的冷意越来越深,面容也越来越阴沉,“原来还有这种事……”
保安收到消息,席家的人快出来了,而宋舞还固执地等在门口。
怎么赶都赶不走。
保安受不了的祈求,“我求你了姑奶奶,不就是送花吗,你把花给我,我替你放大少墓前行了吧。”
宋舞摇头拒绝,“我不信你。”
她想起上回,不是席岳的忌日她也来过这。
宋舞前脚走,保安后脚就把她精心挑选的花丢到垃圾车里。
她固执地站在这,无惧保安的威胁,“我等席家的人来,我会请求他们让我见席岳一面。”
然而这样执拗的宋舞惹怒了生怕饭碗不保的保安,“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那行,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宋舞的花被丢到马路上,像破碎的花瓶,枝叶都颤抖。
她本人很快被保安单手拖到了角落。
这时墓园有车从里面开出,一辆接一辆,是席家的车队,保安为了防止她大叫惹事,将她嘴牢牢堵住。
必须要等席家的人都离开才行。
这女人,简直不知好歹。
宋舞嘴被捂得紧紧的,她呼吸困难,力量薄弱。
为什么想见席岳一面这么难,就连他的墓都不让她看一眼。
送束花给席岳,也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