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被打扰,陆道莲不慌不忙地立起腰身,神色淡淡地回头。
冷静地望向突然闯入的身影,瞧着好?像无事?发生,然而他?的面色看起来却和榻上,浑身娇弱腰软腿软的宝嫣一样红润。
陆道莲:“你说呢?”
晏子渊再宽宏大?量,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新妇和兄长?难舍难分,卿卿我我,他?瞪着他?提醒:“你该走了。”
该帮的忙已经帮了,这一回已经够了。
只看陆道莲有没?有这样的能耐,让新妇怀上身孕。
宝嫣腰上的手被挪开了,她捂着羞红的脸,还有散发着微微的麻意红肿了的嘴,在?那道深黑如夜的眼眸的注视下,气息微乱地别过头去。
她没?有难分难舍,而是在?刚才的纠缠中,被对方?完全压制了。
只能被迫承受这一切。
她没?有分毫挽留他?的意思。
陆道莲也没?有主动和她说点什么,在?晏子渊监视般防卫的视线中,陆道莲走到屏风后,直到穿好?所有衣物才出来。
他?衣裳算不上多?干净,尤其经过一夜,有部?分衣角已经变得微皱,上面素白如昔,下-面沾染了不少泥泞,仔细看好?似还有点点血迹。
宝嫣不知道他?昨夜到底经历了什么,只是索求无度了她一晚的人说走就走,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她悄悄朝他?望去,目送陆道莲的背影。
不显这一小小的动静被晏子渊看着眼里?,冷哼一声,随手抄起旁边的衣物,丢到宝嫣身上,“还不快穿上。”
他?态度粗暴,不知道是在?生谁的气,总之语气一点也不好?。
外边还没?走远的陆道莲脚步微微一顿。
庆峰迎上来,“师叔?”
听见里?面晏子渊对新妇的大?声呵斥,庆峰一脸也不意外地劝道:“师叔,走吧,晏子渊的忙你已经帮了,剩下的都是他?们夫妻间的家务事?,与我等何干。”
“快走吧。”
他?像是生怕陆道莲迟了半刻,就要被妖魔缠上,顾不得尊卑,急得动手去拉他?的臂膀,想?以这种方?式将他?拽离这个院子。
然而陆道莲还是把?他?的手挥开了。
“师……”
庆峰话音一静,看到陆道莲伸出手指让他?噤声。
他?则毫无波澜地听着里?头新妇和晏子渊交谈的话语。
宝嫣是被衣裳砸到了,才恍然醒神,发现自己此刻瞧着着实不算得体?,原本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早已滑落下去,露出一片被吮红、掐过的痕迹。
光是看着,就能叫人心有所想?,知道昨天夜里?那场无媒苟合,多?么纵情激烈。
她有些失神地想?,晏子渊这是什么态度?这一切不是由他?安排的么?她还没?找他?说个清楚,如今他?却先冲她发起脾气来了?
这是想?先下手为强,还是打算恶人先告状?
盯着宝嫣承过欢,熏陶了一夜散发着不自知的风情的身子,晏子渊将手背负到身后攥紧双拳,冷声道:“你可别忘了,谁才是你夫君。”
什么意思?他?是觉着,她被他?以外的郎子占有了,她会因此忘了自己的身份,转而看上那个道貌岸然危险的出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