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夜里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贼不成,能成这样。
“夫君。”
晏子渊从宝嫣的唤声中惊醒,他紧紧盯着榻上的一道身影,再?左右查找,发现从头到?尾都只有宝嫣一个人在那。
一股抓不到?真凶,无处发泄的郁气在他心中弥漫。
就在宝嫣好奇地问:“夫君这是怎么了?”
晏子渊脑子里思绪千回百转,倒腾过数个念头,都在犹豫要不要将昨夜发生的事说?出来。
要怎么说?他怀疑宝嫣给他上的茶水里有问题?
他觉得好似在喝过茶水后,后半夜就无法保持清醒的意?识。
乃至于遭人迫害时都无法反抗。
可他又该怎么冲那双纯净无辜的明眸解释,他为什么会偷摸去到?她的床榻边?这不就证实了他也?在出尔反尔,对她另有企图吗。
到?底是自己不轨在先,晏子渊忍着身上疼痛,最后瞥一眼一无所知模样的宝嫣,最后冷哼一声,怒气冲冲地转过身。
任宝嫣在身后怎么喊,都不解释。
转身便从外间拿了衣物走出这间房门。
若他还?不明白他身上这些伤是怎么来的,那他这个晏家家主也?就彻彻底底白当了!
目送着晏子渊气急败坏地离开。
榻上宛若一朵柔弱娇花的宝嫣,缓缓收敛起眼里的无辜之意?,只剩惊讶没?有半分作伪。
她可万万预料不到?,一夜醒来晏子渊会变成这副样子。
他要求留宿,乃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宝嫣如何能拒绝。
哪怕她不想和他同床,可只要是一天夫妻,她就避免不了做妇人的责任。
但是若在还?没?接受晏子渊之前同床,她只有想出给他茶水还?有自个儿?被?子上下迷药的法子,让他碰不了她。
她如今,可没?那么傻,对这些儿?郎毫无芥蒂,当真一心一意?地相信他们口口声声说?的话。
只是……
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想起晏子渊脸上的伤,这回不用?分说?,宝嫣也?渐渐猜到?了是谁干的了。
这人当真是霸道惯了。
她都说?与他一刀两断,再?无联系了,他怎还?要参与到?人家夫妻中来?
不过,看晏子渊这副凄惨模样,想来昨晚定然是还?发生了什么别的。
该不会是真如她所想,晏子渊半夜悄悄打了她的主意?,被?陆道莲抓个正着……
这可真是……
垂眸看着身上被?褥,宝嫣嘴角边的笑渐渐僵住,心中更是唾弃,这二人怪不得是双生子,简直是一丘之貉。
谁也?不比谁好。
清晨佛堂的门被人推开,靠坐在墙角打盹的庆峰掀开眼帘,觑见一道?熟悉的带着露水的身影回来,似是半点也不意外地咂了咂嘴,立直了背部。
“师叔安好?”他打探道?。
看师叔神?色,冷若冰霜,庆峰直觉怕是昨夜进展不如他所想的那么顺利。
在得知晏子渊要在新妇那留宿后,庆峰便毫不犹豫地禀告给了陆道?莲。
他如今已经?放弃了劝说他师叔放下了。
在新妇没耍着师叔玩儿以前,他当然可以那么劝。
但现在,他已经?和陆道?莲走到了同一战线上——要让戏弄过他师叔的苏宝嫣,知晓些厉害付出代价。
首当其冲的就是不能叫她和晏子渊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