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眼疾手快,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了那男子身前。
那男子红了眼,居然身体一扑,张嘴直接对着白薇咬了过来。
白薇乃是武道第四境“练骨”的高手,反应何其灵敏?
她身体微微一侧,避开男子的扑咬,抬手一记手刀砍在男子的脖颈上,那男子便直挺挺的栽倒在了地上,昏迷了过去。
男子身后,一位妇人穿着拖鞋正在追。
一边追,一边哭。
妇人身后,还跟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被这一幕吓得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喊着“爸爸”、“爸爸”、“我怕”之类的话。
那妇人长得倒是不错。
身材也好,因为是大夏天再加上正午在家里休息的缘故,穿的单薄,跑起来摇摇晃晃,白花花一片煞是晃眼。
她跑到那昏迷的男子身前,想要将男子拖走,却没能拖动,不由崩溃,蹲在身旁嚎哭道:“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
“老二媳妇儿!”
这时。
洪建林的老婆从家中走了出来。
她给这妇人使了个眼色,道:“走,先把老二抬我家去休息。”
两個女人,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这才将那叫“洪老二”的男人,抬进了屋里,从徐阳三人身旁经过时,目光躲闪,根本不敢看三人。
徐阳看向那昏迷的男人。
他的身上,有着一缕淡淡的阴气漂浮。
白薇显然也现了这一点,低声道:“徐大师,你怎么看?”
徐阳点了点头:“的确是阴魂作祟……”
“那还等什么?”
王林一副摩拳擦掌,道:“有徐大师在,不怕那阴魂跑路……我们直接冲进去,逮住它锤死就行!”
“不着急。”
徐阳看了一眼跑到远处的那几位大妈,沉吟几秒,道:“这件事情,背后或许另有隐情……你们走访一下,这些邻居,或许知道些什么。”
白薇和王林分头行动。
徐阳则是点上一根烟,瞎转悠了起来。
村子里的路,都是硬化过的。
路南边是一条水渠,水渠那边则是成片成片的农田,田里绿油油的玉米,已经长了半人多高。
路北边是住户。
这些住户,住的比较密集,一户连着一户。
房子修建的好坏不一,有些人家还住着平房,一看就有些年头了,院子里的树枝都长到了外边,乱糟糟一片。
这种住户的门上大部分都挂着锁子,有可能已经搬到了城里,或者只有老人居住。
也有房子修建的很漂亮的,红砖瓦房,屋顶上的红色琉璃瓦在太阳光的照射下甚至都有些刺眼,这种住户家里一般条件都不错,就连院子都用小青砖铺了,院子里还停着家用的小轿车。
不过似洪建林的那种小洋楼别墅,整个村子只有三户。
徐阳来到村口,在小卖部买了一包烟,一根雪糕。
小卖铺门口,有着一棵垂柳。
虽是正午,可垂柳树荫下,却有四个男人在打牌。
也没桌子凳子,都是席地而坐,围成了一个圈儿,中间放着一张纸板,就在纸板上玩扑克牌。
四人身后,还各放着一箱饮料。
徐阳站在几人身后看了一下,现四人玩的是吴城这边比较流行的一种“叫红4”的玩法,谁拿到红桃4,谁就有出牌权,并且可以从4,6,7,9,1o,J,Q,k中随机选择一种花色的牌当做队友。
可实际上,除了被选中的队友之外,其他三人是不知道那这张牌是谁拿的。
有点狼人杀的意思。
四个人大约都是四五十岁的样子,他们的彩头是饮料。
一边打牌,一边聊着村子里的趣事。
“对了……刚刚洪老大又犯病了,甚至连警署都惊动了,你们知道么?”
“报应啊,报应!”
“要我说,洪家这哥儿三个,是自作自受,连自己的爹都不孝敬,怪谁?”
“不是说洪老汉不是他们的亲爹吗?”
“放屁,亲不亲的有啥关系?不是洪老汉把他们哥儿三个拉扯大,供他们读书,他们能有现在么?”
徐阳目光微动,掏出烟给四人各派了一支,笑问道:“四位大哥,我是村西头的,我好几年没回来了……洪家是什么情况?我刚刚也看到警察了,而且洪家老二和疯子一样,追着几个大妈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