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等药煎好,给里面的贵人温服即可,一个时辰以后可以再服一剂。”
梁师成点了点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多谢顾大夫了,不过这件事还望顾大夫不要宣扬才好。”
顾思远笑道:
“公公请放心,在下知道轻重,公公若无其他吩咐,那在下先告退了。”
顾思远说完,向梁师成行了一礼,也不管他是否同意,就要转身离开了。
那种压抑的氛围和阴阳怪气的腔调,他实在是受不了。
“顾大夫回房之后,若无紧急之事,还是不要轻易离开的好。”
顾思远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梁师成一招手,立即有两名大汉来到了跟前。
“紧盯着他,千万不要让他离开房间!”
那两名大汉随即尾随顾思远而去。
“顾思远……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
梁师成自言自语道,但一时想不起在哪听过这个名字了。
一名小太监上前,小心翼翼的说道:
“隐相,您忘了,前日樊楼的花船之上,青晖桥惠民局几个大字,在东京城里引起了不小的反响,惠民局的坐堂大夫,正是顾思远。”
“嗯?对对,青晖桥惠民局,顾思远,想起来了,我那干儿子的事儿……”
顾思远回到房内,平静了一下心情,毕竟为皇帝诊病,稍有差池小命可就没了。
不过富贵险中求,如今赵佶明显好转转了,这回总算是露了一把脸,不知道会不会得些赏赐。
李师师伺候着赵佶喝了半碗参汤,赵佶顿觉精神好了很多。
“师师,我刚才是怎么了?”
李师师不敢隐瞒,便将他病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赵佶听了之后,久久不语。
他是懂医的,自然是知道方才有多危险。
“官家,您怎么了?”
李师师紧张的问道。
赵佶笑了笑,拍了拍李师师的手说道:
“你莫怕,我没事,只是在想,若没有顾思远,我命休矣。”
李师师反抓住赵佶的手,后怕的说道:
“是啊,太可怕了,多亏了顾大夫。官家可要好好的奖赏他才是。”
“呵呵,借机为他要赏?嗯,这个我心里记下了,不过,现在赏他,还不是时候。”
李师师一愣,不知道赵佶的话是什么意思,帝王心,深似海,纵然是见多识广的李师师,也第一时间没法参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