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将整瓶花露倒在无尤手上,无尤连哼都没哼一声,现在听见他又要去斗火龙,不禁问道,“你的手不想要了吗?”
无尤朝花姑笑道:“拼了我这只手,废去一条火龙,我无尤也划得来。”
炎真扯住无尤,“你这么英雄好汉啊,一声都不喊疼?”
无尤朝他叹一口气,“你又不是月儿,我干嘛对你喊疼?”
炎真立刻松开自己的手,浑身恶寒一般打了个冷战,“停!受不了你肉麻!”
无尤藏身暗处,看着炎真敖丙和火龙相斗。
炎真朝火龙扔出团团火焰,火龙嫌他闹腾,追着他跑,敖丙吸取了刚才的教训,只围着火龙周围打转,绝不让火龙有机会再对他合围。
火龙被他们二人折腾的左右不支,无尤见火龙有点顾不顾尾,此时才飞身上前,握紧春寒剑,从火龙下方将剑插进它的脖颈中。
火龙剧痛,却一时挣扎不开春寒剑,在空中疯狂的上下舞动。
无尤不敢松手,迎着火龙身上的烈焰,他跟着火龙甩来甩去,被火龙甩的差点脱手,他一咬牙,拼着全部的力气大喝一声,将火龙钉在了城墙之上。
火龙在城墙上疼的了疯,它疯狂甩尾,龙尾一下子甩在无尤的脊背,无尤被打的口吐鲜血,龙尾又凶狠的甩了一下,无尤的左臂咔嚓一声响,顿时软软垂下,没了知觉。
炎真趁势补了一枪,再一次把火龙的脖颈狠狠刺穿,至此,火龙才稍稍停止了疯。
炎真搀住无尤的右臂,带他飞回了地面,无尤一下子脱力的瘫坐在地上。
炎真见无尤重伤,心头憋闷,却无处泄,只狠狠盯着火龙。
无尤笑对炎真,故作轻松说道:“还得是你出马,否则我可斗不过它。”
炎真没有跟他开玩笑的心情,生硬说道:“若不是你坚持一直没撒手,咱们谁也治不住它。头功还是你的。”
敖丙站在一旁看着无尤血流如注的手臂,他的脸色晦暗不明,看不出是什么神情。
敖丙沉默走上前,抬起无尤的手臂,轻轻拂过把血止住,再将无尤的断臂接好,沉声道:“你救了我一命,我永世不忘。”
无尤淡淡收回手臂,“不必。只要你东海以后善待我的月儿就好。”
敖丙默默点了点头。
此时龙翼朝他们大声喊道:“三弟!这株待霄草根本就无法靠近!”
无尤几人又纷纷朝龙翼飞去,原来待霄草生长在一个圆形喷泉中间,那些喷泉里的水却像是在保护着它,只要龙翼一靠近,这些水就朝他攻击。
花姑作势要接近,水流就变成一柄利剑朝她刺过去,看似无形无色的水流竟然有如此锐利的锋芒,花姑连忙后退避过。
看似至柔至善的水流,一旦拥有了力量,竟比火龙还要难对付一些,因为他们根本就无从下手。
几个人十分默契的围着喷泉散开,各自站定一个角落,互相一点头,同时朝喷泉攻击。
水流像是有了生命,它同时分出几条手臂,或握成拳头,或化成利剑,或伸出巨大手掌,或化成一张巨网,将这几个人的攻势一瞬间化去。
炎真被水流一拳锤到地上,他竟无法抵抗,被巨大的力量拍倒,到最后却只是一篷水兜头盖脸浇了他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