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真跟着雷托落了地,他长出了一口气,“是你。我还以为我被鲛人抓住了。”
雷托问道:“你一路跟过来,找到那个鲛人了吗?”
炎真苦恼的摇头,“这里是他们的地盘,他们比咱们熟悉。况且一路上各种猛兽出没,我解决它们费了些时间。”
雷托皱眉,“现在可怎么办?”
炎真茫然的四处看了看,忽然他从腰带里取出一个空瓷瓶,“这是花姑那次救无尤用的花露瓶子,我一直保留到现在。也是唯一有她气息的东西。”
雷托呆了呆,不知是该夸炎真暗恋花姑如此真诚,还是该笑话炎真暗恋花姑如此卑微。
炎真给了他一手肘,“你到底是想哭还是想笑啊?这么古怪。”
“哦,”雷托如梦初醒一般恢复了正常,“原来如此。拿来给我试一试。”
雷托将瓷瓶托在手心,右手轻轻一拂,瓶子从他手下活了过来,一只花蝴蝶在他们眼前翩翩飞舞。
炎真和雷托跟着花蝴蝶一起来到了鲛人村,跟花姑一样,他们也完全看不出每一家有什么分别。
花蝴蝶绕着阿枝的家门口飞舞了两下,然后急急忙忙变回了瓶子躺在雷托的手心。
雷托把瓶子还给炎真,“这里能有多可怕?把一只蝴蝶吓成这样。”
炎真伸手就想去推门,雷托赶紧拉住他,“我说你,门后边是什么都不知道,能不能不要鲁莽?!”
雷托白了一眼炎真,然后上下看了看,指了指窗户,“从那边飞进去,悄悄的。咱们先看一看。”
鲛人族的窗户比九重天的门还要高大,窗户上装饰着美丽的珊瑚。
炎真从缝隙中好不容易挤进去,却没防备,“啪嗒”一声磕到了窗沿上。
雷托绝望的拍了一下额头,连忙飞过去,一把拉起五体投地的炎真。
他们站在窗沿俯瞰了整个家,一眼看到趴在桌子上正呼呼大睡的阿枝。
炎真和雷托一见阿枝,立刻气的不得了。
雷托低声问,“你别吵醒了他。咱们最好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找到花姑和震天锤咱们就走,如何?”
炎真连忙飞身下去,很快现了躺在酒壶里的花姑,不妙的是,睡熟的阿枝还用一只手紧紧握着酒壶。
炎真飞到远离阿枝的酒壶另一侧,他两只手扒在透明酒壶上,心痛的看向花姑。
花姑的半个身子仰躺在酒壶里,她的丝和裙子尽湿,长无力的垂下来,闭目昏睡,脸颊上却是红艳艳的嫣红色。
炎真忍不住敲了几下酒壶,小声喊她的名字,花姑没有任何反应。
倒是雷托被炎真的举动惊的心惊肉跳,他正从阿枝的小挎包里往外抽他的震天锤,刚刚摸到震天锤的一个边,就被吓到松了手。
炎真两指一点,透过酒壶,一道蓝色光芒点上花姑的眉心,花姑皱眉嘤咛了一声,却只是翻过身继续昏睡。
炎真刚刚以为他成功了,总算好起来的心情,一下子彻底被激怒,他伸手取过他的法器,用了全部的力气将酒壶击碎。
长枪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咔嚓”一声刺进酒壶中,再加诸于法力用力一挑,酒壶瞬间分崩离析。
蓝色的酒水到处飞溅,炎真飞身过去一把揽住花姑的腰,花姑浑身湿透的靠在他胸前,无论炎真怎么呼唤都没有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