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横我一眼,“岛上的夜晚大概率会下雨!”
屁!我就不信,装什么文化人,就他懂得多似的。
结果,前后也就半小时,大雨骤降。
麻了!他这嘴巴是不是开过光?
见我冷的缩成一团打哆嗦,他把他的外套丢给我,“女人就是矫情!穿好了,别到时候生病赖我头上!”
我一边往身上套,一边想锤死他。
要不是他划船技术垃圾,我至于跟着受罪吗?
还有脸说!
雨也就下了十分钟就停,空气中翻涌着浓浓的潮湿味道,让人胸口闷闷的,呼不上来气的窒息感。
萧妄川带着我准备换个方休息,他走在前面,皎洁的月色下,他的肩膀无比宽广坚实,好似一堵阻挡风雨的墙,曾经,也是我的向往。
然而不久的以后,终将属于别人。
突然,我看见旁边一棵本就摇摇欲坠的芭蕉树斜斜压下来。
眼瞅着就要砸在萧妄川身上,我行动快于大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小心!”
树倒下,我也倒下了。
后来我整个人就处于晕乎乎的状态,模糊的视线里,我看到萧妄川慌乱凝重的表情。
一会真实,一会梦幻,我分不清真假。
他好像一直在喊我的名字,可我什么都听不到,就想睡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有人找到了我们,我被萧妄川抱着上了船,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他的怀抱。
原来这么有力,这么灼热。
一觉醒来,我人在医院病房,左手缠着厚厚的纱布。
张瑞的脸凑了过来,“池茵,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们了,你怎么就跟着萧妄川去工了呢,女孩子多危险啊……”
正说着,萧妄川进来了。
他还穿着昨的衣服,洁白的衬衫上满是泥泞,型也乱了,眼睛里全是红血丝,一看就知道没休息好。
都说长得帅的人,就是披个破麻袋也好看,这话不假,此时的萧妄川看起来光鲜不在,略显狼狈,却有种接气的野性。
他是在这里呆了一夜吗?
我不信!
他眼睛往张瑞放在我薄被上的手一落,张瑞赶紧弹开,毕恭毕敬喊他一声,“萧总!”
“你先回去忙吧,这里我盯着!”萧妄川摆着一张臭脸,把张瑞吓跑了。
奇怪,人不是他喊来的嘛,干嘛又让人家走?
毛病!
萧妄川在我病房站了一会,好几次他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我奇怪。
“没什么,长辈们那里我都瞒着,这几你在这好好养身体!”
我很累,又闭上了眼睛,无力的嗯了一声。
差点废了一只手,我还能往哪跑?
有点意外,这次他在医院一呆就是一,还让阿伟把文件抱过来给他审。
我并不觉得他是因为心疼我,担心我,而纯粹是因为我救了他。
说实话,那个情况下,我几乎是出于一种本能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