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堂堂一国之君揉腿,你可知,这是欺君大罪。”君暝淡淡道。
“我只知在我的老家,丈夫便该听从妻子的话,一切妻为先。当然,入乡随俗嘛,你若要治我的罪,那我也没办法了。不知皇上大大想要怎么惩罚我?好怕怕。”
君暝只见她一脸坏笑,哪里有害怕之色。
“你老家?苏家不是一直在京城吗?”君暝挑眉问道。
刘苗苗意识到自己又说漏嘴,只好打个哈哈,“我说的是我梦中的家!唉,你烦不烦,磨叽半天到底要不要给我揉?”
最终,君暝败下阵来,有些无奈将手放在她小腿上,认真地捏拿。
不过,刘苗苗的话却让他心中有了种荒唐的猜想——或许眼前的苏染香已非以前的苏染香!但,这个想法实在荒诞……
“往上,用力一点,嗯,不错!舒服!孺子可教也!”
飞出京城那个令人郁闷的地方,刘苗苗心情特别好,这一路随君暝同坐一马车,偶尔逗逗君暝,倒是趣乐无穷。
听到刘苗苗这般挑衅自己,君暝微微勾唇轻笑,手也跟着往大腿上捏去,“这样吗?”
“喂!流氓!你捏哪里?”刘苗苗忙抓住君暝不安分的手,顺势将腿拿下来。
“朕只是按照安妃的吩咐给你捏拿而已,爱妃何以骂人?”君暝道。
“没打你就是给足面子了!”
跟在车后的随从惊讶地面面相觑,原来他们冷峻严肃的皇上竟然是个妻管严!
只怕说出去没人会信。
君暝一行人往北走了二十来天,终于快到凤州地界。
“皇上,马上便到骆驼峰,过了骆驼峰便是凤州。但今日若继续前行的话,怕是要半夜才能到;我们这是先歇息一晚再走,还是继续赶路?”逸云折回到君暝车前,问道。
君暝看了一眼怀中睡得正香的刘苗苗,道:“先在附近找个地方扎营,明天再继续走。”
逸云领命而去。
睡梦中的刘苗苗微微动了一下,君暝将她歪着的头搬回。刘苗苗的作息时间还算规律,每天上午兴奋地跟君暝玩闹,下午便倒在君暝身上睡觉。
好在他们走的是官道,马车也足够宽敞舒适,虽不能跟现代的交通工具比,但也比普通马车要好很多。
逸云找了个平坦地势,让众人扎营休息。
君暝见刘苗苗依然未醒,便将她打横抱起;睡得迷迷糊糊的刘苗苗睁开眼,却见自己正被君暝抱在怀中,而周围还跟着不少随从,她的脸一下就红了,小声道:“喂,快放我下来!这是到凤州了吗?”
君暝这才放下刘苗苗,道:“今天走不到,我们先在此休息一晚,明早再走。”
听闻苏清浅和沈君皓都已到了凤州,刘苗苗还以为今天就可以见到他们,没想到还要等一天。
可能是白天睡太多,晚上刘苗苗躺在临时铺的床上,竟失眠了。
刘苗苗翻来覆去,只觉睡着有些闷热。
“怎么了?”耳边传来低沉的嗓音,一双微凉的手覆在她手背上。
刘苗苗转头便见君暝正幽幽地看着自己,她倒是没想到君暝也没睡着,便道:“我睡不着,帐内闷,想出去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