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嚼嚼咽下,道:&ldo;就是这样吃。外面的皮没有味道,里面有馅。&rdo;衡文立刻伸手拿了个包子,天枢也轻轻取了一个,放在盘中。衡文拿着包子捏了捏左右看,道:&ldo;但像你方才那样吃,不会不文雅么?&rdo;我只得道:&ldo;不会,入乡随俗,在凡间,此物就是这样吃法。&rdo;衡文把包子举到眼前反复看,点了点头,咬了一口,再拿到眼前去看,咽下嘴里的包子道:&ldo;果然是有馅的。&rdo;索性将包子掰开,用筷子挑着皮儿细细看了看,才挑有馅的地方咬了一口,笑道:&ldo;好吃。&rdo;天枢拿起包子,细细地一口一口吃,他和衡文从小长在天庭,就算举着包子,也咬的文雅。天枢吃了一个,夹了几筷蒸菜,喝了一小碗粥,便不吃了。衡文吃完一个,眨了眨眼,又拿了一个;他吃的虽文雅,却挺快,我拎着被角,怔了一怔,干笑道:&ldo;今天忙乱,只收拾出两间厢房来,只有两张床能睡。&rdo;我瞧着眼前稚童的轮廓,此时的衡文尚不认得我,我没奈何地叹了口气,将他扶回枕头上,盖好被子,&ldo;好生睡罢。&rdo;下床披上外袍,预备去屋脊或大树上找个地方蹲蹲。夜色深深,寒风料峭。本仙君在屋脊上抬头望天,今夜天上乌云沉沉,什么也看不见。不晓得碧华已经到天庭了没有。算起来,现在已经将要入冬了罢,怪不得风如此的凉。前几天坐在屋脊上时,风比此时暖些。我打了呵欠,在屋脊上躺倒,说老实话屋脊上不好睡,瓦片起起伏伏的颇硌得慌。今天,一群人收拾房子的时候还问过我,&ldo;这位爷,真的只收拾两间厢房就成了?&rdo;我道:&ldo;是,小犬幼时丧母,夜间时常失惊,尚在调养中,要有人守着睡。&rdo;其实我是想,假如玉帝真的挂下脸,将我一把拎上诛仙台,再想和衡文一张床上睡,怕是不能够了。所以趁这几天,管他大还是小,能睡一日就一日罢。拿凡间的话说,做也要做个饱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