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般,一般。”来自于老靓仔的肯定,让她有点儿尴尬。
“我今天晚上去蹲守。”林建国说道。
“林大哥,你没问问外面的那个人,是什么情况?”
“他醒来就坐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林建国叹口气,非暴力不合作啊。
如果这个男同志稍微说一下,犯罪分子的长相,也不用这么为难。
“可能是,还没回过神来?”沉汐不确定的说着,并不抱什么希望。
长时间被囚禁,沉汐觉得,男人的心理肯定会生变化。
急性应激障碍,创伤后应激障碍,甚至,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可惜现在,好像并没有心理医生一说,不知他熬不熬得过。
等两人从书房走出来,沉汐惊悚的睁大眼睛。
不是,她没看错吧?那男人,居然抱着小三涛,在哄他玩儿。
沉汐下意识的揉揉眼睛,她的卡姿兰大眼睛不开心了,瞎揉个什么劲儿?怪疼的,俺又没看错。
那人抬头看了沉汐一眼,“谢谢你救了我,我会报答你的。”
沉汐一时间有些恍惚,曾经有一个冰琢玉雕般的美少年,对她说过同样的话。
“凑巧而已,不需要的。”沉汐接过小三涛,可不敢再接受什么报答了,少年是她心里永远的痛。
“那个人,以前是g委会的,现在应该在一家工厂上班。”
男人低沉,略带些沙哑的声音响起,“大约一七五的身高,非常壮实,力气很大,左眉心有颗很大的痦子,他今天早上过来一趟,可能今晚不会来。”
林建国和沉汐互看一眼,看来思路没错儿,罪犯的确每天都会出现。
如果说以前是g委会的,那手铐脚镣,还是可以弄到手的。
既然他肯定罪犯不是公安部门的人,林建国就不再迟疑,给公安局打电话,查找嫌疑人,准备进行抓捕。
沉汐觉得没自己什么事儿了,就想带几个娃儿回家。
宋姨不乐意了,“不行,这都四点多了,马上要吃晚饭,要走也是吃过晚饭再走,让建国找车送送你们。”
林建国赞同的点点头,“王同志也算是立了一功,吃过晚饭,让小赵送你们回家。”
沉汐只得点头应了,自觉的进厨房帮忙。快点做完饭,吃了早点回家。
林建国在男人斜对面坐下,打量着这个痩削却不失俊美的男人。
他说话条理很清晰,看来长时间的囚禁,并没有抹掉他的理智。这样的人,是属于心性坚韧的人。
“抱歉,之前没有说话,是一直没有回过神来。
我姓祝,祝少逊,是七三年到团结公社徐家沟的下乡知青。
我被那个畜牲囚禁两年,没想到,居然还有活着出来的这一天。”
勾起嘴角,他笑的畅快,却也痛苦,“我能打个电话吗?”
林建国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他起身往电话座机那里走去,一双裸足踩在地上,脚腕处伤痕累累。
步履蹒跚,显然身体虚弱的很。林建国去寻了一双拖鞋,示意他换上。
同是吃晚饭的时间,胡同里的一个老太太家里,老太太喝一口粥,下午抢到的大米真不赖。
她看着一大家子人,儿子,媳妇儿,闺女,女婿,孙子,孙女。都吃的满足。
蛮开心的,大米没白抢。想到抢大米,就想起了往凶宅去的那个女孩子。
“今儿个下午,我出门的时候,看见个聪俊聪俊的小姑娘,往凶宅那边去了。
看来不是咱们这边的人,胆子大的嘞。”
正在吃饭的女婿,手不易察觉的抖了抖。
陈燕拐了他一胳膊肘子,“大哥问你话呢,听到没有?”
胡继川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