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汐把霉运符,反弹符都招呼在她身上,先收点利息再说。
“你知道你爹是谁吗?”沉汐突兀的来了一句。杜润吓得差点跳起来。
“姐,说啥呢?我爹不就是你爹吗?”她强笑着说道。
“可拉倒吧,你说同一个妈,我信。同一个爹么,就呵呵哒。”
杜润不明白呵呵哒是什么意思,但是能听明白她的嘲笑和不屑。
“大姐,别说笑了,你要没什么事儿,我可就走了啊,下午还有课呢。”
“一路走好,不送。”沉汐利索的挥挥手,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杜润再去和老6家的人告别,这才琢磨着往学校走。
学校是大东村,大西村和成河村共有的,校址就设在,位于三个村子中间的大西村。
她心不在焉的走着,总觉着杜夕和原来不一样了,活泼的很。
以前是属于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主儿,所有委屈和眼泪,都是留给自己的。
难道她也重生了?想到这个可能,她吓出了一身白毛汗。
“哎呦!”一个小石子,把她脚硌的歪向一边。
完了,好像崴脚了。她试着站起来,结果一阵钻心的疼。
“嘤嘤嘤。”杜润哭起来。都是杜夕这倒霉催的,没事干嘛把她叫到老6家。
来了又不搭理人家,没猫饼吧?
现在是吃饭的点,也碰不着几个人,她一瘸一拐的走回学校,拿出饭盒来,狼吞虎咽的就开吃。
饿死她了不说,还崴脚了。杜润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
一个姓白的男老师,帮她刷饭盒,还去要了点儿膏药,给她糊上。
她细声细气的说着谢谢,一边含情脉脉的,看了白老师一眼。
对她好的人,她当然也不舍得让人家难过。
杜润以为,她只是今天倒霉,结果,现实教会她做人。
她几乎隔个一两天,就要倒霉一次。比方说,吃口地瓜差点噎死。
有时候就打一天的嗝,都不停。
倒一杯水,杯子居然炸裂,还把她的手给烫了。
有一次洗完头,掉下来一大把来。
这些小状况,断断续续的,长达两个月之久。
她也没有心思,去对三兄妹pua了。天天提防着,今天会不会有事情生?反正,就是防不胜防。
沉汐这边,好日子则美的很。
天天吃了睡,睡了吃。那小脸蛋一天一个样,放白了,长肉了。
就连头,也开始往乌黑亮那一挂展,没有那么毛糙枯黄。甚至连个头,也长了两公分。
转眼来到八月底,沉汐也终于舍得把胳膊上的木板,给拿了下来。
沉汐在老6家,收获的怨念无数。这简直就是养着一个废人。
什么活儿都不干,穿的倒是可立整。
还不敢大声骂她,说多了就给你表演一个当场晕倒。
要不,就去跑到村口那棵大柳树底下坐着,控诉老6家对她做的事情,罄竹难书。
她这六年来,鞠躬尽瘁,犹如一头老黄牛,结果换来的是什么?身体垮了,继子继女们,说打就打,说骂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