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迟咆哮着过去一把拉起6逾白正在冲水的手腕,修长的手止不住的颤。
他脸色铁青的怔望着6逾白,“你在做什么?”
6逾白挣扎着要甩开晏迟的手,面色平静。
“你松开……”
他惨白的薄唇惨白似雪。
因为动作的挣扎,手腕上的鲜血再次溢出,顺着手臂滑到了晏迟的掌心中,炙热的温度却让他手心冷得像冰。
指骨分明的手,颤动的愈强烈。
“6逾白,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他的眸中滚着滔天的怒火,许多话堵在嘴中,哽咽着怎么也骂不出来。
眼眶中的担忧胜过怒意,理智在血色中渐渐回笼。
“疼吗?”
他哑着嗓子问。
苦涩的气息在胸腔中一点点蔓延开来,像是有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上头,难受的让他喘不过气。
6逾白黯然着垂下眸子,轻笑着甩开他的手。
“你别碰我。”
晏迟呼吸止了片刻,抬眸望向他时满目通红。
他妥协的没再牵,只道“我帮你止血,止血后我们再说好不好?”
说完,他转身出去拿碘伏和棉签。
刚走没两步,6逾白叫住了他。
“离婚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6逾白的嗓音冰冷坚定。
晏迟的步子微顿,欣长高大的背影在白色炽光灯的衬托下,笼了一层落寞与孤寂。
6逾白眼眸酸,他低头嗤笑了一声,“真的很恶心。”
晏迟的话梗在喉间,怎么也不出声音。
垂挂在腿侧的手正微微的颤抖,指骨分明的手上青筋暴起,大拇指紧张地摩挲着掌心。
他半侧回眸时,停下了动作,他不敢看6逾白。
他知道,这次6逾白是认真的。
上次也是。
但是他不想离。
也不会离。
他迈离步子,兀自去客厅取药箱。
6逾白望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苦涩的勾唇笑了笑。
他从未想过能亲口和晏迟提出离婚。
真可惜啊,遗书白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