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副部长说这话是……”
晏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6逾白抢断了。
“当然能,我生平最大的优点就是乐观。”
“您该不会还想玩屈打成招那套吧?”
“我命很硬的,不太容易死。”
6逾白勾唇浅笑,深褐色的瞳孔骤然一缩,驳杂的眼神落在了项世风的背影上。
幽冷的月波下,他朦胧间看见了一条陡峭难行的山壁。
“带走吧。”
项世风抬手淡漠道。
晏迟正欲伸手将6逾白拽入怀中,伪装成普通警官的四河迅从身后蹿出。
他将一支无色透明的药剂扎在了晏迟的手臂上,随着药液的推入,他的身体逐渐昏沉软。
那个单薄的背影在他面前一分为二,他伸手要去抓,恍惚的视线让他落了空,人直接跌倒在地。
6逾白的睫羽在看见晏迟的身体下坠时颤的极快,隐忍的目光在他眸中翻起潮浪。
他拧紧了眉头,克制着颤抖的身体。
晏迟倔强的望向幽幽月光下的那个朦胧残影,迟缓着伸出手。
“岁……岁岁。”
他哑着嗓子,昏了过去。
好在四河扶的快,晏迟的头才没砸在地上。
四河扶起昏迷的晏迟,将他放到了沙上。
6逾白望着昏迷的晏迟,他勾唇笑了笑,眉眼间流露出了几分缱绻。
爱意潮涌,湿了他的眼眶。
晏迟,你该睡个好觉了……
咔嚓——
一声清脆的声响,手铐铐在了6逾白的手腕上。
如他所愿。
他被带走了。
*
银湾河牢房里。
6逾白被送进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两名押送的狱警。
昏暗的监狱走廊里,炽白色的灯光只能照清路。
走廊两旁的铁门被敲得阵阵脆响,喧闹声中带着无尽的阴森诡秘。
这是他们“欢迎”新人的方式。
在这里面被关着的人,身上都有几条人命。
他们半眯着眸子趴在极高的窗户上,深若幽潭的的眸子跟随着6逾白的步子移动着。
他们的眼神像是一群饿狼在垂涎着一只肉鲜味美的猎物,戾气与杀意在牢狱中肆意糅合。
6逾白被带到了监狱最里头。
那是一间阴暗潮湿的屋子。
是个单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