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四河修长的手扶着帽檐,将军绿色的帽子戴了上去。
他回头望向仍满脸气愤的林也,湛蓝色的眸中亮起微光。
他离开了监狱,到大门口的时候,他眯起湛蓝色的眸子,拨通了一个电话。
“晏部长,我想您需要尽快过来一趟。”
…………
大使馆里。
晏迟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的。
他的四肢被铁链锁着。
来自enigma的压制,能让他轻松的离开大使馆。
为了防止他出去,四河用铁链将他锁在床边五米的地方。
当然,这也是晏泊尧的意思。
四河为了防止他醒来暴动,给他注射了特效的镇定剂。
他已经昏迷两天了。
他望着手腕上的铁链,眸若寒冰。
昏迷前的场景涌入脑海,他仓皇的坐起来,冰冷的眸子扫视着房间。
在空荡的房间里,他并未看见6逾白。
他从床上爬起来,因为铁链的束缚,加上两天没有进食,他整个人都有些虚弱。
修长的指骨紧攥着铁链的手微微抖,但他仍固执的一次次用力撕扯。
手腕被铁链磨红磨肿,还划破了皮肤。
被铁锈割破的疼痛感并不算痛,但他脑海中闪过6逾白用镜子划开手腕的场景,心里阵阵绞痛。
6逾白划破肌肤的每一刀,也划开了他的心脏。
每一下都鲜血淋漓。
他清楚的记得血液顺着触目惊心的一道道疤痕流下的画面,也记得6逾白甩开他时的冷漠,更无法忘记那他嫌他恶心时骂的每一个字。
他也记得,6逾白被带走时的场景。
记得他的笑……
这些东西就像是一只手,紧紧地掐着他的脖子,让他哽的难以喘息。
一滴清泪,顺着他的眼尾滑落。
酸涩感在他鼻尖散开。
三十二年,他从未哭过。
他坐在床上,翻找着手机拨通了四河的电话。
……
二十分钟后。
四河来了。
来的时候,他给晏迟带了一些吃的。
整间屋子里弥散着雪松味的警告型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