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妙契自幼被娇养,哪里吃过这样的苦,面露疲态。阮瑶光年纪尚小,勉力支撑。笼华自幼隐忍成性,虽然也觉吃力,仍维持面色如常。
直到夜半,才有太医过来向女官说情,几人才得休息。
不过胡乱睡了一个时辰,到了卯初,又被叫起,仍旧到偏殿制药。
太医过来,看药草已制的过多,便让他们炮制别的。
萧妙契和笼华炙烤甘草,殷宝萝带着阮瑶光炒制石榴皮。
俱是太医安排妥当,宫奴填着柴炭,几位年轻命妇用木铲搅着,看着烟火,做个亲制的样子就是。
太子妃来看视贵妃,叫太孙妃殷宝萝出去说话。很快,又有内官来请太医出去答话。
太医交代宫奴说,见着有烟就熄火。
太医前脚走,阮瑶光的铜锅就冒了烟。
阮瑶光娇养贵主,哪里调理过火灶,立即慌了。宫奴忙忙熄火,但锅里的石榴皮已焦黑,燃起火光。
烧火宫奴低微,不敢碰贵妃的药锅。
阮瑶光心中惊惧,忙呼唤求助。
萧妙契看着两边烟火唯有惊恐的干瞪眼。
笼华在家时曾在厨下看着家奴为祖母、母亲烹菜煮药,还能勉强应对。
听阮瑶光那边呼救急促,忙让宫奴将她和妙契的铜炉也熄了火。
几步走过去,看阮瑶光铜锅中石榴皮干焦,已将起火。忙去寻物垫手,将那锅手忙脚乱拿下来,那铜锅十分滚烫,正要放在地上时,女官走进来看视,看满室浓烟,出一声惊叫。
笼华受惊失手,将那锅扣翻在地,焦炭一般的石榴皮滚的到处都是。
萧妙契那边虽火已熄,但余温仍烤的锅内炮制的蜂蜜甘草冒出黑烟,出刺鼻的味道。
女官忙忙收拾残局。
内侍监官闻讯进来查看,见烧毁了贵妃的药材,恐不吉利,忙去报告。
贵妃听说笼华将药锅打翻,心中不悦,命她去殿外大佛像前祷告反省。
昭阳殿庭院内,有一华亭,亭中供着一尊石雕大佛像。
笼华拜在佛像前反省,往来昭阳殿的人,进院一眼就能看到。笼华纵是再从容无畏,仍是觉得有些丢脸。
不一会,阮瑶光也走过来,跪拜在她身边。
笼华奇怪的看向她。
阮瑶光娇小美丽,体态婀娜,面庞圆润,细细的眉毛,弯弯的笑眼,鼻子秀气,小小的下巴,此时露出腼腆的神色,悄悄说“我刚刚向贵妃娘娘说了其中缘故。原是我监制的药锅糊了,我求助于你,才不小心打翻了,连累你监制的药锅也糊了。”
笼华轻声说,“反正我也担了责,何必再搭上你。”
阮瑶光微微笑,“我陪着你。”
笼华也一笑。
只一会,昭阳殿宫女就来传贵妃的话,叫阮瑶光进殿,说她既已主动坦陈,便是知错,不必再省。
阮瑶光向笼华投来歉意的目光,起身去了。
笼华一人跪在亭中,心中有了不平之气。
正巧,谢太夫人进宫向贵妃问疾,进到院中看到此景,面上无光,心中不悦。
她行到笼华身边,问她是犯了什么错,是否需要她向贵妃求情。
笼华说自己为救火情失手打翻了贵妃的制药锅,本无错,也不必求情。
谢太夫人立眉说,你还嘴硬,你若无错,贵妃怎会罚你,怎不罚别人。
笼华气个半死。你问我这话?我倒知道答案,自然是天底下的老太婆无不昏聩。
谢太夫人见笼华沉默以对,也便不再理她,往殿内去了。
蔡妃进院,也看到笼华跪亭内佛前,什么也没说,进了殿。
笼华跪了一会,忽然有女官走过来,客客气气请她进殿。
笼华不解,嘴脸如何变了。
进了殿,看到长辈们都是一派慈祥,连丁贵妃也嘴角带着微笑。
蔡妃在旁温和说“今晨,圣上下旨,敕封你夫君为晋宁郡王,妻以夫荣,你自然也要晋为郡王妃。这几日将行册封礼,贵妃娘娘慈旨,命你回府备礼。”
笼华垂眸向丁贵妃行大礼谢恩,再向蔡妃、太子妃等长辈行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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