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华担心阮瑶光遇到难事,目视妙契关切,妙契这才注意到,便起身离席去寻。
笼华想了想,向旁边的岳阳王妃告知两句,也离席去寻她们。
妙契与笼华出秋阁,见阮瑶光只主仆二人,朝东侧的水榭廊桥那边走去了。
这漆黑的夜,她们竟未提灯,何事如此慌张。
妙契与笼华各带一位女官,打着宫灯,去追她的脚步。
相隔已没几步远,正要开口去唤,忽然见阮瑶光主仆驻足在一处花厅前。
这花厅小小巧巧,是个临水赏菊的歇脚处。
看有昏暗灯光透窗而出,似里面无人,只点着长明灯。
笼华和妙契已走近,见瑶光驻足,正不知何故,突然听见从紧闭的窗里传出男女说话的声音,不十分清楚,但已知狎昵。
妙契变色,急步走了过去。
阮瑶光看到妙契走过来,一张小脸都是惊恐和羞愤,双目也含着泪光。
笼华进退维谷,上前也不是,后退也不是。
妙契拉着阮瑶光,脚不沾地的走了。
笼华忙随他们离开,离开时,听厅内男女似已现外面有人。
走远些后,笼华故作无知,问妙契和瑶光刚刚怎么了,两个人都不说话。
阮瑶光说身体不适,要回寝殿,请妙契代为向太子妃告假。
妙契说,我送嫂嫂回去,请阿笼代为告知母妃。笼华点头。
妙契和瑶光出菊苑,笼华回秋阁。
笼华向太子妃禀明后,坐回席上,心中惶恐不安。
刚才在花厅里的是萧联吗?那么,他和谁在里面,听谈吐不似宫女,看瑶光的反应,也定不是宫女。
笼华扫了一圈看谁不在座,来赴宴的女眷都是皇亲国戚的命妇,不在座的女眷个个身份贵重。
笼华心中更为惶恐,萧联竟敢和皇亲女眷通奸吗?这大违伦理之事,要传出去,名誉扫地。
两人在宴中都敢逃席,自然不是贸然一见就勾搭成奸,想来这通奸由来已久。
笼华看离席女眷6续有回座,竟也未见有异样者,忽然见回席的庐陵王妃步摇微倾。难道是她?
听说庐陵嗣王在郢州任上姬妾成群,数年不归,只遗王妃孤身在京。
庐陵王与萧联是血亲堂兄弟,不比寻常宗室,萧联竟敢如此吗?
笼华见萧联也回到席上,他神色如常,面带浅笑,仍是那个翩翩儒雅、芝兰玉树的皇室郎君。落座后与左右谈笑风生,毫无惭愧之色。
他是从何时起成了无廉耻的色欲之徒。
不知妙契能不能劝他回头,不知瑶光会不会因伤心大闹一场,不知她们会不会和太子妃说这事。不知庐陵王知道,会不会告到御前。
皇帝若知道,可能会免萧联东扬刺史之职,申饬一番了事。但庐陵王妃,恐怕很难再留在京中了,或者被迫出家,或者被逼自尽。
忽然想,如果王奚霭知道此事,不知会作何感想。
王奚霭已伴驾岳阳王去雍州了。她与萧联天涯海角,再无瓜葛了。
笼华忽然感到伤心,或许是为阮瑶光吧。
宴至尾声,公选出花魁,也推选出了诗魁,便是衡山侯萧静。
虽宗室已除孝服,萧静仍着素装,头戴白玉冠,穿着一身月白锦袍,这高洁颜色趁着他雪白的肤色,显得整个人俊秀出尘。
他向皇太子请辞宫女,只领受花魁。
众宾客都赞叹萧静高洁,不染尘埃。
皇太子喜悦,另赐他羊脂玉鱼儿一对,太子妃也赐螺钿银镜一面。
这一日,笼华在蔡妃跟前侍奉早餐。
忽然,金华宫和晋宁王府属官接连惊慌来报,说的都是同一事。
晋宁王主持修建的临淮大渠决口,淹毁了不少农田房舍,还淹死了不少人。
南兖州各郡士绅联名上书诉苦。御史台参劾晋宁王施政不利,劳民苦役,草菅人命数项大罪,奏请皇帝免其刺史职。
婆媳二人闻言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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