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宝萝正色道“你我等都属命妇,当做天下贤妇表率,当谨言慎行,相夫教子,不可懈怠。”
阮瑶光直视殷宝萝,一张甜润小脸充满和煦微笑“道理是这个道理,不过既然晋宁王并不计较,我们何必管人家夫妇间的事呢?”
殷宝萝更加严肃“皇族无私事,身为命妇,当全礼法,上不表率,如何御下?”
笼华左右看着她们两个妯娌你来我往斗嘴。
心道,你们还记得我在这里吗?
她没看多久热闹,战火就再度烧回她身上。
南平王妃在那边道“小妯娌几个什么话说的热闹,说出来,也让长辈们听听。”
皇太子妃等女眷长辈们闻言都看向她们。
殷宝萝只好说了原委。
南平王妃啧啧称奇,“常听人说,小户人家出入只有一辆车不得不夫妇同车,怎么晋宁王府简省到不论礼仪尊卑吗。”
阮贵嫔、皇太子妃等长辈倒没觉得是什么大事,笑吟吟的当作晚辈小夫妇趣事来看。
永康公主含笑问殷宝萝“似乎晋宁王妃刚刚另有道理,不如太孙妃先说说你的道理,我们两边都听一听。”
笼华纳闷,公主是哪只耳朵听到我另有道理了?另有道理的明明是公主你内表侄女临城公夫人瑶光嘛。
殷宝萝道“妾尝闻,成帝游园,欲与班婕妤同乘辇。班婕妤说,明君身侧是贤臣,不明之君才与妇女同辇。
妾认为,君子之德,不以女色在侧,贤妇之德,不妄尊以伤夫名。
妾等命妇,当谦恭执礼,以辅夫君贤明。”
永康公主点头,对太子妃笑赞,皇嫂好福气,得宝萝贤媳。
皇太子妃报以得体微笑。
永康公主又对笼华道“晋宁王妃也说说你的道理吧。”
笼华心道,你激我出言不逊,我偏要卖乖。
笼华低眉顺眼“太孙妃所言极是,妾心悦诚服,不敢再犯。”
永康公主闻言也不再说什么。
其他长辈笑笑也不再理会。
南平王妃身着素色锦袍,饰以银珠,神情也散着冷意,道“知理便不要违理,知错便不要再犯。”
这句话又提醒了永康公主,她打量两眼笼华,“你既明白道理,为何当时糊涂?皇长嫂慈善,倒宽纵了晚辈。”
笼华一听,将嫡母蔡妃也瓜葛上了,自己要是当众默认了,倒似是金华宫家教不严似的。
好吧。既然你们定要我说说道理,那我就编个道理给你们听听。
笼华对众亲长慢条斯理道“母妃常教育妾,有善莫名,有恶莫辞。今日承太孙妃教训,不敢辞辩。然而,又恐不辩,让长辈疑家风,故而道白。
妾深知,妇德之莫过敬顺之道。今日妾车驾轮辐损坏,夫君邀妾同车,妾敬顺夫君言行,不敢违逆,故而同行。”
南平王妃道“照你的道理,贤妇班婕妤辞辇,也是对夫君不恭了?”
“照妾的微末见识来看,正是不恭且不智。
夫君邀请同辇,正是敬重亲近之意。她若自认是贤妇,当让夫君亲近贤妇,远离奸小。可她却辞退,将夫君让度于赵氏奸妃。这何曾是女德呢。”
众人闻言惊讶,尤其是殷宝萝等有贤良名声的正妻们各有难堪。徐妃嘴角显现出一抹微笑,露出赞赏神色。
皇太子妃看笼华口齿伶俐,搅动人心,只好出言以正视听。
温和训诫道“小小年纪,不许信口开河,身为正妻,自然要执妇礼,不可懈怠。”
徐妃此时微笑道“我听她说的倒有些道理。”
距离女眷较近的几位孙男们也注意到女眷们的争执。萧黯要上前去解释。
萧联等在旁笑着劝阻,“女人们的口角,男人不要掺合的好。”
萧黯不听劝,仍是去了。
萧确摇头好笑,这萧黯,他真是搞不懂他的路数。
萧黯走入亲眷中,对贵嫔祖母行礼道“昨日同车,本是臣邀请臣妇,臣妇推辞不过。有违礼处,是我一人之过,请祖母责罚。”
阮贵嫔在上笑道“你的耳目倒警醒,不大的事,我们娘们不过说笑几句就了了,你偏偏跑来护着媳妇。难道是怕我们闷了,专为让这些婶婶姑姑嫂嫂们取笑来的?”
老贵嫔说完,众女眷哄堂大笑,萧黯的脸顿时红了。
阮贵嫔又笑道“平日里护着媳妇有什么用,与你媳妇生个一儿半女才中用。”
众女眷再度大笑。
萧黯从耳朵到脖颈俱红透了,笼华在旁也羞红了脸。
这时,内侍监上来提醒贵嫔,吉时到了,该开筵了。
阮贵嫔起身,示意萧黯和笼华上前来。
夫妇两个一左一右扶着老贵嫔往正殿入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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