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明知故问:「精液……还是尿液?」无法回答,浅黄色的液体自孔洞溢出,杜言陌替他扶好茎根,不令外洒。这种事不论几次都不会习惯,安掬乐满脸通红,断断续续尿完最后一滴,杜言陌抽出纸巾,给他擦了擦,满意地亲他耳朵。手指从体内撤出,还不及喘一口气,更加炙热且巨大的东西抵住了股间,熟悉的热度凿开穴口,趁未拢上,挺了进来。许久未经性事,肉体却没遗忘快乐的方法,安掬乐径道贪馋地吸附肉根,死活不肯松嘴。杜言陌拧眉,汗水自发梢滴落。「你太紧了……」他抽出一点,再行闯入,然而对方内壁依旧很窄,箍得人疼,青年盖上马桶盖,抬起安掬乐左腿搁在上头,令穴洞张开。「啊!」这一进便进了大半,安掬乐肩膀拱起、脑袋低垂,纤白的脖颈由杜言陌角度望去,绝对的诱人。大抵是混血儿的缘故,安掬乐各部比例,都比一般人来得修长。脖子也好、手也好、腰肢也好、腿也好……包含阴茎的尺寸,更不要提白瓷一般光洁的肤,如上好绸缎,叫人爱不释手。他搓揉对方茎身,那儿在尿过以后软了些,抽插之下又恢复了硬度,不停抖颤。还没挺入前杜言陌仅是怀疑,不敢乐观,现在却很肯定‐‐这个人,没有别人。他一挺胯,安掬乐便动腰,惯性地将他引导至自己发掘出来的敏感处,身体各部反应,全是在这些年两人耳鬓厮磨,一并培养出来的。不含一丝杂质。内部的贪婪更似在诉说:他多渴爱。可自己却放了他一个人,这么长、这么久。思及此,两年间曾有的一点儿怨怼也不得不消散,他亲吻对方脖颈,随后扳过安掬乐脑杓,再度施吻。「嗯……唔……」安掬乐迷迷茫茫,自动回应他的舌头,吻得很甜。一边接吻一边律动,人体所有最细致的地方,通通交合在一起。杜言陌不懂,自己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究竟看到了什么?为何能离开?他一度错觉自己想望追求的,是这片宽广无际的世界,然而仅是这个人没好好待在原处,他便觉世上再无风景,引他驻足。他抱紧他,内心祈求:真的,我懂了。求求你回过头,看着我……安掬乐却把头扭了回去。他嘴发出呻吟,扭摆腰肢,在厕间里淫乱地敞开、吞吐男人的热物,偏不肯好好地面对他。是自己的错……不小心走得太远,以致迷失,忘了归途。我好好的、好好的反省过了,所以……请你让我回去。回到你身边。「菊花先生……」「啊!」受伤的耳根被含住同时,安掬乐泄出了精。原先就只射了一半,后因尿水憋回去,导致根部发热,茎身微疼,安掬乐全身处于一阵紧绷的高潮当中,过好久才缓解。这段时间,青年一直不紧不慢地抽送,指尖在他尾骨上按摩一般施压,令他平复。太久没尝受的剧烈快感引发昏眩,青年趁隙抽出肉根,将他翻转,分开大腿,以面对面的方式再次抵进……脸贴着脸,热气交融,几乎没了距离,安掬乐受不住,不自觉移开双眼。「看着我。」杜言陌捏住他的下巴,强调一般重述。「看着我。」「……」过分认真的口气叫人想忽略都没法,安掬乐只得将视线移转回来,在四目相对的同时,青年力道加重,胯下蓦然相贴,安掬乐没预备,呜咽一声。每移眼一次,就会被撞痛一次,安掬乐只得乖乖迎视。「啊!啊!啊啊!轻、轻点……那里,不行了……」对方目光热切,性物凶悍,仿佛要掰开他的皮肉、打断他的骨骼,直接掏取体内最重要的那颗脏器‐‐他的心脏。被身下逐渐强烈的欲流击垮,安掬乐终于放弃了逃避,紧紧攀附青年,心想:最少在这一刻,他们的时间轴是同步的。[志向远大]很久以前,杜言陌曾经问他:「菊花先生,你看过沙漠的样子吗?」这句疑问,约莫是之后一切的开端。总之绝不是在上过床后该提及的话题……不过对于恋人的不按牌理出牌,安掬乐早已习惯。怎么说,这家伙可是能对着刚发生关系的人表示「我有喜欢的人」‐‐之超级不会看气氛的青少年啊。唉,高二。安掬乐睐向电视,最近少年完全成了电视儿童,固定沉迷一个超自然有的没有的综合节目,里头正一百万次讲到潜藏在沙漠底下的古老文明,主持人口气激动:「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某某,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