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灵均回味了一下唇齿之间留下来的味道,“是甜的。”
墨清漓突然伸手捂住了夏灵均耳朵,也是在这一瞬间,院中竟然放起了烟花。
夏灵均却是确实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但因为整个人都被墨清漓锢在怀里,很是安心。
一个多月前,他们看的烟花是给风神庆生,他们只是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做一个过客。
现在,这场烟花为夏灵均绽放,与众人共享。
不过这个烟花比不上风神娘娘诞辰时那般盛大,只有住在夏府附近的人才能看得真切。
今日是中元节,家家户户本来也点着灯笼,在院中供奉先祖。
突然间抬头,看见远处的烟花,不由得停下手中的动作,静静欣赏。
墨清漓准备的烟花大约放了一刻钟,放完后抱着夏灵均就直接飞回了墨影楼的二楼卧房。
夏天已经过去了,秋日的夜晚有些凉。
墨清漓回到房间后,关上窗户,准备剥夏灵均的衣服。
“清漓,我累了。”夏灵均靠在床头,躲了一下。
“我知道,我不闹你,给你脱衣服好睡觉,怎么,你要穿着外袍睡?”
“我难道是连衣服也不会脱的废物篓子吗?”夏灵均自己低头解开腰带。
“我的宝贝就该娇养着,不会脱衣服怎么了?”墨清漓伸手取了夏灵均头上的玉簪,将玉簪和玉冠都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夏灵均脱完外袍后,主动凑到墨清漓身边,哼哼唧唧地撒娇:“清漓,你待我这般好,我会离不开你的。”
“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墨清漓揽住凑过来的夏灵均,皱眉问道。
“我日日与你待在一起,你不会腻吗?”
“灵均这么说,难道是灵均已经腻了,开始厌倦我?”
“夏夫人还是有几分姿色的,一时半会儿不会腻。”夏灵均靠在墨清漓胸口,揪住他的一撮头发在手中把玩。
夏灵均这一天到处跑,确实累了,说着话呢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过,他这一觉,睡了很久,睡到了第二日晚上,叫都叫不醒。
夏灵均醒来时,看见了一脸慌乱的墨清漓。“灵均?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像我这样的病秧子可能活了
夏灵均不知道自己睡了一天一夜,醒来时只觉得浑身无力,还有些眩晕。
墨清漓让季叔请了城中的好几位大夫来看过,都说脉象正常,没什么异样。
墨清漓在床边守了夏灵均一整天,此刻见他醒过来,悬了一天的心才稍微落下,但还没彻底落回胸腔。他一直以来的不祥预感应验了。
“清漓。”夏灵均见墨清漓面色凝重,小声唤道。
墨清漓伸手摸了一下夏灵均的额头,又探了一下脉,正如那几位大夫所言,看似一切正常。
“你睡了整整十二个时辰。”墨清漓坐到床榻上,把夏灵均紧紧地抱住。
“可能是太累了吧。”夏灵均感受到了,墨清漓的害怕,他抱自己的双臂,比以往更加用力,用力到难以呼吸。
“厨房热着肉糜粥,还有昨日送来的螃蟹做成了蟹黄面,想吃哪个?”墨清漓察觉到夏灵均的不适,轻轻地松开了手,但仍然把夏灵均圈在怀里。
墨清漓将夏灵均视为珍宝,但他害怕,这一切只是南柯一梦的虚妄。
他这一生,自幼年起便颠沛流离孤苦无依,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想要全心全意去爱的人,一个说要跟自己共度余生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