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布衣,头戴小帽的酿酒陈师傅嗑着瓜子道“小公子,东家还没有被拿下啊?”
另一个面向老实人道“你就应该嘴甜点,叫一声姐姐。”
“现在的姑娘就爱这一口。嘿嘿嘿~”他一笑起来,老实劲荡然无存,还多了几分猥琐。
抱剑的锦服少年轻哼一声,“本公子才不喜欢那个臭婆子,粗鲁至极!”
少年大抵十五六岁,身着素雅锦缎,袖口处祥云金纹。腰间佩戴着光滑温润的玉。
黑长的马尾高高束起,明媚的桃花眼,挺直的鼻,一张粉唇张嘴就能气死人。
“哼,要不是本公子在背后替她打点,她还能这么顺利的开酒窖吗?”
“不说磕几个响头,起码也要毕恭毕敬对吧?”
“喂,我跟你们讲话呢?”
酿酒师傅的脚似点了风火轮,眨眼间就消失在云笙的视线里,后者疑惑的歪歪头。
“跑什么··”
“云笙,你忘了上次被拐的事了吗?”
轻柔的女音自身后传来,语调带了丝幸灾乐祸。几乎她开口的瞬间,云笙就认出了来者。
他猛的回眸,冷哼道“上次不过大意了,我拜了个师傅,已经开始练剑了!”
“到时候定将你打的落花流水。”他似乎已经想到了那天的到来,眼睛里透出几分兴奋。
云兮懒洋洋的靠在树上,“这辈子都不可能,我一只手就能摁着你打。”
她话音一转,眸中带了几分冷意,“所以,你这次来是要炸我的酒窖喽?”
云笙别过脸,耳朵有些红,“我不这样说,你就不会出来···”出来见我。
很快他调整好情绪,头高高的扬起,“喂,我可是来看你跑不跑。你下半年的钱准备的怎么样了?”
云兮随意道“放心,我不会跑。下半年的钱自然等下半年付了。”
云笙用看傻瓜的眼神看着她,“你喜欢珍藏酒大可开一间小小的,何必把全城都买断。”
“现在旅客大大减少,这些费用就落在你帐头上了。你和我爹签商契的时候我都惊了,虽然我们家很有钱,但这个数字多的我从未见过。”
“云城以酒闻名,现在没酒了,钱币自然大不如前。那条款上写···”
云兮睁开漆黑的眸,“这个城,以前怎么繁华,以后也定如此。有我供着呢。”
“我要酿出这这世间最好喝,也最绝无仅有的。”
“你为什么要酿酒?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条款你扛不住的,要不然我去求我爹···”
“为一人,我扛得住,且甘之如饴。”云兮打断他的话,唇角带笑。
云笙看不到她面纱下的容颜,只能模糊的看到微微勾勒的唇形。他顿时有些不爽,隐隐有些难过,和理不清道不明的怒火。
“呵,真是蠢。那我可要好好看你了,到时候你逃跑了,我就把你抓回去关刑房。”云笙有些讥讽道。
对于少年的话语,云兮并没有当回事。酒窖的钱,她早已经想好了对策。
此时酒窖传来几声惊呼,云兮眉眼一颤疾步走了进去。
城郊外。
李白将手中的信撕碎仰天一洒,他衔着一根草静静的倚靠着江边的树,雅黑的长睫静静垂下遮住眸中的一丝疑惑。
“小友再次恭贺白兄。”
“爱慕佳人乃人之常情,乐哉。”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
“········”
我,对她是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