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县水景醉人,米香鱼肥。青砖绿瓦,烟雾袅袅。
这里的姑娘一个个娇娇软软,婀娜多姿,引得不少达官贵族痴迷。
这里的歌姬都生了副好嗓子,口若朱丹,声似黄鹂。
清桥下“嘿咻”划桨的老头子忍不住哼唱曲子,声音气势十足,嗓门响亮极了。
木船上躺着少女,少女银白色的靴子微微翘起,一点一点的。她撑着小脑袋扫了一圈。
云兮脑子清醒了几分,她将怀中的暗器藏好。
“老头子,前面就是临安县最大的花楼了?”
哼曲子的老头子猛不丁被打断,他鼻子一哼。
“不知道!”
空中飞来三枚铜板,老头子眼一眯,厚厚的褶子藏不住笑意。他将铜币收好。
“对对对,姑娘还有什么问题?”
云兮挑挑眉,将面容遮好。声音又甜又魅。
“我听说县主大人初一和十五都会去花楼做诗吃酒……”
老头子一听这话,本来喜笑颜开的脸顿时垮下来,堪比七月天。
“哼,我奉劝你不要异想天开。还是做个老老实实的人吧!”
“明明是个好姑娘,又不是青楼女子……”
老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他的嗓音很洪亮,让桥上不少人听到并看了过来。
一群女子“哎呀”了声,随后抱团窃窃私语。
不少人用恶意十足的眸光扫云兮,无耻的,恶心的,厌恶和讽刺的。
云兮是练武的,耳力比一般人好太多了。
“这姑娘看着也是个好人家的,怎么这般不自重,净想着飞去枝头做凤凰。”
“也不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命,还戴着个面纱,装什么清高!”
一个嗑瓜子的大妈生怕别人听不到,大咧咧道“有些人心比天高啊,净想着飞上枝头做凤凰,可她忘了自己本身就是只野鸡。”
见众人都看过来了,黄婶子更加得意,“野鸡就要接受野鸡的命运,万一哪天冲撞了贵人,那血就要丈老高了!”
黄婶子的嘴一向不饶人,街坊邻居无一不惧怕。
被她说的姑娘只怕捂脸痛哭,没脸见人了。
“哎,要我说啊,这姑娘说不定能成呢。毕竟她可比孙娘子漂亮的多,瞧这身段啊……”
“啧啧,是个好生养的。”
男人们污秽浑浊的眸光上下扫视云兮,有些人甚至搓搓手。
二宝有些忍不住了,他插腰大骂众人。可别人听不到他的话,也看不到他。
“气死我了!什么狗男人也配说我家兮宝。”
“要不是能量不足,我就隔空抽他们嘴巴子,拔他们的头!”
云兮安抚了一下气炸毛的二宝,她轻柔道“孙姑娘是何人?”
一听这蒙面姑娘开口了,声音轻轻柔柔的,似一场蒙蒙细雨,浇的人一阵亢奋激动。
有油皮子吹口哨,还伸出手虚空比划着。
云兮微微垂下的美眸闪过一层杀气。既然他嘴巴痒啊,那就需要治治了。
刚好老登送了自己一些痒粉,可以试试呢。
“孙娘也是不自量力跑去献舞,结果门都没登就被拉走了。”
油皮子舔舔唇,一双眸子带这垂涎之色。
“她回来后尸身凉了,浑身青紫,不着寸缕。被人丢在了大街上!”
“啧啧…姑娘是外来客吧,这事情你没听说过吧。”
“要不……”他眨眨眸子,“哥哥可以手把手教你一些服侍人的规矩,到时候你看到县主也不会慌神啊。”
“你说对不对啊好妹妹?”他仰头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