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侯呵呵笑道“闲暇时的一点小癖好而已,让殿下见笑了。”
李辰业坐在窗前,他的这个角度通过窗外的大树,能隐约看到湖对岸一座庭院,隐隐亮着灯火。
他一指那座庭院道“侯爷,不知那里是何处?”
厉侯也没抬头,温声道“那是西园,原是我二弟的院子。荒废了十年了,如今是二房三小姐的住处。”
李辰业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心头一暖。望着那抹灯火有些出神。
这么晚了,还不睡觉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厉侯兄弟之间感情甚笃啊!”
“是啊!”厉侯长叹一声,“幼年时,父亲随祖父常年在外征战,府中就剩母亲和我们兄弟三人。
我既为长兄,又身兼父职。同母亲一起照顾家中,抚育两位弟弟成人。如今……哎!”
“二爷在天有灵,若知道厉侯如此挂念他,也会感到欣慰的。”
“二弟……他不怪我我就心满意足了……”厉侯抬起头,望着桌案上的兰花出神,手中的茶水溢出了杯子,流了一桌子,也没察觉。
窗外一阵秋风吹过,吹进了几片落叶,飘荡着落在了桌案的兰花上。
厉侯回过神来,慌忙放下手中茶壶,顾不上擦溢出的茶水,倒忙着起身去捡兰花上的落叶,直至清理干净了,方才回落到座位上。
“侯爷如此宝贝这盆花,想必此花很是名贵吧。”
李辰业端起杯子,浅浅抿了一口。眼神低垂,避开了厉侯的慌乱。
厉侯擦干桌案,笑道“就是普通的一盆兰花而已。”
两人寒暄了片刻,厉侯见李辰业一直不提正事,只顾和他谈天说地。
今夜燕王殿下深夜来访,避开了所有人,从后门悄悄进府,难道只是来找他喝茶聊天的?
厉侯忍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忍住,率先开了口。
“不知殿下今日来访,所为何事?”
李辰业的白玉扳指在桌案上敲了两下,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份案卷,推了过去。
“这是?”
厉侯迟疑着,没有立刻拿起。
“这是我送给侯爷的一份礼物。”
李辰业见厉侯不接,继续说道“我在凉州有幸与二爷共事一月有余,对二爷敬佩有加。可惜二爷却英年早逝。想来侯爷也是心痛不已。”
“二爷为我大庸镇守凉州十年,劳苦功高,可惜却死的冤枉。”
李辰业说到这里,突然停住。
厉侯拿着杯子的手猛烈一震,眼中流过不可思议,看着对面的李辰业坚定的目光,心中猛的一沉。
“殿下?您这话什么意思?”
李辰业点了点桌案上的那份案卷,“侯爷,您想要知道的,都在这里。”说着,拂袖起身,往窗边站去。
湖的对岸,西园的灯光仍旧亮着,李辰业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想象着青阳此刻在干什么。全然没有理会身后翻看案卷的厉侯。
厉侯越看那案卷就越心惊,秋夜更深露重,他的后背却出了一身薄汗,竟浸透了他的衣衫。
良久,他一合那案卷,颤声问道“殿下,这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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