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一声喝,三人齐齐飞身冲入人群。
小七小八都是训练有素的暗卫,青阳手上功夫也不差,都是真刀真枪干过仗的。
那十几个流氓就又远非她们的对手。只听砰砰砰,惨叫声连连,流氓们呼呼飞出人群倒地不起。
三伢子一擦额头的血,顺势招呼人,一拥而上将他们压在身下,用绳索捆绑起来。
“叫你们这些狗东西打家劫舍为非作歹。”三伢子不忘在每个流氓身上在踹上几脚解解恨。
“三伢子,送衙门!”
“是!爹。”三伢子说着就带人踢着那群流氓起身,捆成一串拉扯着往田埂上走去。
“小八,你跟着去。必要时可以用一下你主子的名号。”青阳指派小八跟着三伢子一起去,狐假虎威有的时候还是很管用的。
小八应声跟上。
“乡亲们,这是咱们的东家,厉侯府的三小姐。就是她赶跑了欺压咱们的前任管事,现在又帮我们打跑了流氓。咱们大伙要谢谢东家!”
福伯对着田间地头一声喊,农户们纷纷行礼。
青阳拖住他们的手臂道“这是大家的庄子,是大伙辛勤劳动才有今日的丰收。不必谢我。大家方才都很勇敢,不过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不要和坏人拼命。咱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东家,咱们不怕他们,他们都是周边村庄的,大家都相互熟悉家底。那二狗子就是从庄子上出去的,他老娘还在庄子上靠大伙养活呢。量他们也不敢真搞出人命来!”
这些农户就是这么淳朴,二狗子吃里扒外,引来这么多人捣乱,农户们还想着要养活二狗子的母亲。
青阳不禁感叹,遂问起福伯“二狗他娘在哪里?我想去看看。”
福伯吩咐人拿些跌打损伤的药给乡亲们擦一擦,然后前头领路。
二狗子的家离群索居,孤零零的一间茅草屋伫立在山脚下。四面都是漏风的土墙,屋顶上茅草稀稀拉拉,门口拦着几根竹子捆起来的篱笆,就算是门了。
一个年幼的小姑娘正在门口洗衣服,屋子里不时传来几声压抑的咳嗽声。
“小月,快过来,见过东家。”
福伯招呼那姑娘,小月怯生生的在衣襟上擦了两下手,一张脸粗糙蜡黄,脸上两团高原红。
青阳见她年纪不大,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身上的衣服明显不合身,还到处都是补丁。
福伯见小月只愣愣的站在那不说话,一跺脚,“这傻孩子。”又转头对青阳道“东家别见怪。小月这孩子平日里机灵着呢。只是没见过贵人,怕生。”
“无妨。”
青阳说着就往里屋走,不大的空间里一边是灶台,一边是一张木板床。一位形容枯槁的老妇人躺在床上。
老妇人见有人进来,先是愣了一下,又见福伯跟在一旁,一时间也窘迫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狗子娘,这是东家。今日来瞧瞧你。”
狗子娘挣扎了半日也没起来,嘴里却一直在问“可是我家狗子出事了?”
这一问倒叫在场诸位一顿唏嘘。
小月推开福伯走到床前,扶起她娘道“最好叫他死在外头,也好过回来霍霍咱们!”
声音清亮,言语犀利。听得青阳心中一阵清凉。
“他到底是你哥!”老太太挣扎着捶了小月一下。
“我情愿没有这样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