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芝深呼深吸,用尽全力平复心情,勉强咧了咧嘴,挤都挤不出一个笑容来。
“白宗主为人公正,只是区区小事,不值得惊动各大宗门世家。”
“请白宗主归还天机镜,将那条死狗交由我处置,对我的伤势做相应补偿,此事便可揭过。”
白岫眉头一挑,上前一步,笑容扩大。
“那不行,我不能让你吃亏,还是请宗主长老们裁决的好。”
“不!不要!”薛灵芝慌神了,连连摇头,“我……那狗我不要了,只要天机镜,还有赔偿!”
白岫寸步不让“不行!”
看着薛灵芝像阴沟里的老鼠似的,心虚鬼祟的样子,不胜唏嘘。
啧啧啧,女主就这德行啊!
狗……
咳咳!
作者略微有那么一丢丢离谱啊!
薛灵芝见白岫不依不饶,狠狠咬了咬牙,原地自爆。
“是我没看到那狗卧在草丛里,不小心踩到它,它才咬我的。说起来,我也有错,那便不要赔偿了。白宗主还我天机镜,我便不追究了。”
白岫大手一挥,诚恳的道“那可不行!我身为一宗之主,怎么能让小辈吃亏?必须请各大宗主长老为你主持公道!”
薛灵芝都快急哭了,左手拉住冯启云的袖子,仰脸可怜巴巴的撒娇“爹!”
6行舟也紧张的额头冒汗,手心里湿漉漉的,艰难开口。
“师父,和气为贵,不如就依小师妹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他重伤初九,一旦被揭穿,即便是极品金灵根,也难逃一死。
就算白岫肯放过他,其他宗门世家也容不下潜入别宗伤人嫁祸的凶手逍遥法外。
而冯启云修为大退,根本保不住他。
冯启云一脸懵逼,狐疑的看着女儿和徒弟。
来的时候他俩一个比一个愤怒,扬言要让白岫好看。
6行舟更是大放狂言,总有一天要踏平九黎山,灭了九黎宗,为小师妹报仇。
怎么白岫一说要请各大宗主、家主主持公道,他们俩都哑火了?
薛灵芝哭得两眼通红,哽咽不已。
那叫个梨花一枝春带雨,我见犹怜。
冯启云为了偷红菱角和绿灵石,折损了至少五十年修为,哪里肯放弃赔偿?
他拍桌子怒吼“好!就依你,请各大宗主、家主前来!”
白岫正要说好,薛灵芝膝盖一软,扑通跪地。
“爹,女儿的伤事小,伤了两宗和气事大。白宗主半辈子都是在爹身边长大,情同父女,绝不可为了女儿决裂,否则女儿万死难辞其咎!”
冯启云见薛灵芝说这么重的话,又是哭又是求的,虽然恼火她不争气,但也心疼的慌。
就这一个亲闺女,还能怎么办?
他拉起薛灵芝,叹道“既然如此,白宗主,你把天机镜还给灵芝,就此作罢。”
白岫点了点头“可以,但我想请薛师侄打开天机镜,让我查看两个月前的收徒大会,是谁潜进来伤了初九。”
薛灵芝哪里敢当着冯启云的面打开天机镜?
那玩意儿是个死物,她也才刚得到没多久,无法控制自如。
万一倒霉催的翻到不该翻的地方,让冯启云看到不该看的画面,那她不就凉凉了?
“我受伤太重,无法打开天机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