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可干不了这个。”顾子南立即推辞。
他自己还事事的,哪有那心思?
“你就不要谦让了,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条路,你是大编辑,见多识广,我们相信你。”
刘卫民说着上前一把抢过顾子南手中硕大的行李箱,说“大哥替你提上,看你细皮嫩肉的样子别累着了。”
顾子南推让了下,见他执意要帮忙,也不再谦让。
安西市汽车站和火车站距离不到一千米,很快就进了站。
站里人也不少,放假季到处都是人。遇到这样的时候,到哪里都得排队。
“我去排队好了。”
王若素放下行李对几个人说。
“还是我去吧,一个女孩子挤来挤去热的一身汗就不好了。”
顾子南说道。
他的大脑中突然闪现出一个影像,有个人戴着黑墨眼镜手中握着一把手枪,虎视眈眈地瞧着他。特别是在这种人群聚集的地方,一定要装作一副落魄的样子,才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力。
“算了,还是我去排队的好。”
王若素坚持说。
顾子南见她说话的时候总是朝着自己身上看,心中好奇。
“看啥看?我身上有花吗?”
“顾子南,你衣服上涂的什么呀?大家都看你哩。”
叫李勒的小伙子指着顾子南的后背问他。
“啥东西?”
顾子南脱下身上的白衬衣,才现后背上竟然有一大片鲜红的血迹。奇怪,自己衣服上怎么会有血?难道是他和余昕怡撕扯的时候被她抓破了后背?
“这里有一条好长的伤口,是不是被人打了?”
李勒说着,手忙脚乱地打开自己的行李包,取出几片创可贴,又拿出一个小小的酒精瓶,先是给他消毒,再把创可贴贴在伤口上。
“你出门还带这个?”
酒精涂在伤口上,顾子南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忍了忍,问李勒。
“那当然,天有不测风云,出门在外,意外随处不在。我是个医生,简易药箱从不离身,备些感冒药、效救心丸什么的。”
李勒微笑着解释。
“到底怎么回事?好长的一道伤口呢。”
王若素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关切。
“你小子,不会是睡了人家老婆被报复了?”
几个人中,数刘卫民最为年长,语言也最黄。
“大家看着我干什么?最重要的是先买票,要是连汽车票也买不到那谁都走不了了。”
李成龙说“不行还可以坐飞机啊?”
“飞机票多贵啊,我们这些人又不是大款,又不是去享受?再说了,我有高压血压和恐高症坐不了那玩意。”
刘卫民立即表示反对。
顾子南没吱声。他心中比谁都明白,坐飞机对来说那就是一件奢侈的一事,他身上仅有五百元钱,连买末等舱的钱都不够。
“你们真会想,火车票都没了,飞机票会有吗?到海州去的有钱人都去坐飞机了,我们还是赶紧买汽车票的好。”
李勒说着就冲到排队的队伍中去了。
幸运的是,从安西往海州的这趟班车上刚好有六个卧铺。
像这种长达四十多个小时的长途汽车都是卧铺,尽管时间长,可人躺着总比坐火车站票要舒服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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