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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柳啼花怨撰拟放夫书(第2页)

她转身刚要离开,吕姮急忙唤道“徐小姐切莫着急离开,此事还未有论断,你怎么如此不顾惜自己的清誉?”

妙弋当下便料定又是吕姮在耍弄手段,这回竟还伙同起晋王侧妃一道给她使绊,她回过身,盈盈伫立厅中,道“太子妃娘娘是怕我走了,没法强加罪名给我吗?什么红笺,什么子夜?要拿得出证据再来嫁祸。”

红笺早被妙弋亲手撕毁,无凭无据之事她正好来个翻脸不认账,她撒诈捣虚的样子颇为郑重,在燕王眼中却透着那么些狡黠之意,令他暗暗笑。

吕姮一时语塞,她故作镇定道“好,且不论红笺之事,你要的证据,这里也不是没有,你且看看是否冤枉了你?”

香彤从太子手中接下笺纸递送到妙弋手上,她看过后,微微冷笑道“敢问娘娘,在宝硕公主生辰之日起的这段公案,可是娘娘主使的?”

吕姮面色尴尬地道“这是家事,我是在为宝硕公主鸣不平,如何能称之为公案,何况我也未曾主使过任何事,你可别顾左右而言他。”

妙弋自进得厅中,还未同宝硕有过交流,此时,她看向宝硕,问道“公主,你也认为单凭这几页笺纸便能认定罪责吗?”

宝硕未置可否,眼中满是疑问,她道“我不知道,驸马曾向你提过亲,你为何从未告诉我?”

听宝硕之言便是对她失了信任,她满心失落,黯然道“这原是不值一提的事,说了只怕徒增误会,公主实在不必介怀的。这笺纸上写的,不过是我在阅文书院旁听时作过的文章,驸马留在身边也许只是觉得有所共鸣而已。”

宝硕苦笑道“哪里是有所共鸣,笺纸后明明白白写着呢,‘今夕何夕,遇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妙弋道“可还有‘我与春风皆过客,你携秋水揽星河’啊,可见驸马有顿悟之心。”

晋王大大咧咧地道“妄谈什么顿悟之心,我这妹子单纯良善,许给这朝秦暮楚,见异思迁的伪君子可惜得很,要我说,程长赋这混蛋小子敢对公主不忠,直接拉出去杖毙,莫要耽误我妹子一生!”

太子话道“都不要再说了,切勿揪着驸马从前之过不放。宝硕,你该收一收莽撞的性子,你已嫁作人妇,古来出嫁从夫,当以夫君为尊,此事原不该在你生辰之日抖搂给众人知晓,往后,你公主府的家事你关起门来自己解决。”

宝硕见太子非但不为自己撑腰,语气中还饱含了责备之意,忿然道“我不过想得到夫君完整的爱,也有错吗?我的夫君不爱我,他爱的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将她视作姐妹,同她义结金兰,我怎么能接受?哥哥不管也罢,今日我定要休夫,谁也别想阻拦我!”

晋王一心要替宝硕出气,在旁怂恿道“三哥支持你,那小子得了便宜还不安分,宝硕,你休夫之后,把他交给三哥,三哥替你好好调教调教他。”

宝硕见驸马依旧沉默不语,毫无悔意,即命下人去取笔墨。妙弋了解她,知她只是一时义愤,并非真有休夫之意,力劝道“公主此举实非明智,驸马并无大错,公主若一意孤行,定然会后悔的。”

宝硕脾气一来,颇有六亲不认之态,她道“若说后悔,我真后悔认识了你,枉我将你视作知己,你招引他做什么,好端端的千金小姐不做,女扮男装去书院旁听作甚,一个女孩子整日混迹在男人堆里,实在是伤风败化!”

吕姮与画苒相视一笑,这正是她们所希冀的结果,可她二人并未觉,她们微妙的神情全被燕王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

妙弋见宝硕一夕之间竟对她充满戒备与敌意,心中倍感难过,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

宝硕又对驸马道“程长赋,本公主生平最恨负心薄幸之人,你既心有所属,情有所归,为何还来招惹我!”

柳岸并不善言辞,他煎熬不已,既无法安抚宝硕,也没能保全妙弋,心中负疚难安,始有悲观厌世之念。他默默地起身走向妙弋,歉意地道“因为我,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

妙弋闻言落泪,她能感受到柳岸孤立无援,沮丧无助的心情,宝硕不分青红皂白的谩骂,令亲痛仇快,她却浑然不觉。

妙弋忽而对柳岸嫣然一笑,伸手牵住他手腕,对着宝硕道“公主,你说我伤风败化,我无可辩驳,从前,我不知柳岸师兄待我情意深重,如今我明白了,我早该在他求亲之时劝我母亲应承下这桩婚事的,不过,好像也不算太晚,你今日写了放夫书,他便是自由之身,你敢休夫,我便敢嫁他,你真的不会后悔?”

妙弋故意挑衅的举动与言辞刺激了宝硕,她将手中毛笔掷在地下,拍着桌案怒声道“你们竟真的有私情!徐妙弋,你放开驸马,你凭什么拉着他,本公主还没写放夫书呢!”

燕王早看出妙弋使得是激将法,却见不得她与驸马执手相牵,气闷地移开视线不再看她。

太子亦觉不妥,指了妙弋与柳岸道“胡闹,你们是嫌事闹得不够大,公主不够生气吗!还不快将手放开!”

妙弋撇嘴一笑,道“我偏不放,我与师兄的关系本就亲密无间。你们朱家仗着人多势众,欺侮我们两个外姓人,我们是不平则鸣。”

柳岸侧看着她为自己声援,甚至不惜拼上名节扬言要嫁与他,他更觉自己懦弱无能,汗颜无地。他反手与她柔荑相握,神情渐渐疏朗了,他面对了妙弋道“今生我已不敢奢求与你为伴,知道吗,你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男子,师妹,你多珍重。”

妙弋被他反握了手,犹在惊愕之中,尚未仔细体会他话中之意,只觉他的表情似在何处见过。

柳岸松开手,朝厅外行去,恍然间,她想起戴冽赴死时也是这般语气神态,她疾忙回头,冲门侍从喊道“他要寻死,快拦住他!”

然而,话音未落,柳岸已拼力朝厅中抱柱一头撞去。。。。。。

无人想到驸马会做出这番极端的举动,宝硕更是极度地惊恸,呆愣不能言。

柳岸额头出血倒地不起,妙弋奔到他身旁,想要扶起他,可一见他血流满面,人事不省,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哭道“柳岸,你这是何苦?快醒醒。。。。。。”

众人渐围拢在驸马周围,宝硕骤然醒悟,她急奔过去,拨开人群,一眼看见头破血流的驸马,出一声尖锐刺耳的惊叫,她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抱住驸马的身子,呼叫道“你不能死,你怎么能抛下我呢?我那都是吓唬你的,从没真的恨过你啊。。。。。。传太医,快传太医。。。。。。”

宝硕将满腹的悲痛与怨气倾洒在妙弋身上,她腾开一手,推搡着对面的妙弋,声嘶力竭地道“驸马若有个三长两短,我绝饶不了你!”

妙弋被推坐在地,心中自责不已。透过泪眼,她见仆从们七手八脚将柳岸抬走,众人尽皆散去,她犹瘫坐在地上,惊魂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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