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庆宫
几人的话,说着说着,太子胤礽却突然将话题转到了四阿哥胤禛身上
“老三,老五,你们知道不知道,老四这个人其实心性特别高吗?”
三阿哥胤祉和五阿哥胤祺对视一眼,又齐刷刷的看向了四阿哥胤禛,不知道太子爷现在提四阿哥胤禛是什么意思。
四阿哥胤禛心性当然高,现在这句话从太子胤礽嘴里面说出来,自己是反驳也不是,不反驳也不是,只好赔笑着说道“太子爷说笑了,臣弟只不过是情绪不稳定罢了,之前皇阿玛已经批评了。”
谁知,胤礽确是笑笑摆了摆手“老四,你误会了,孤可不是这个意思,你也不要谦虚,你虽然是德妃娘娘所生,可却未曾在德妃娘娘那里有过一日膝下之欢,从小便是孝懿仁皇后抚养长大,自视甚高,孤说得对吗?”
听到这话,四阿哥胤禛脸色已经变得相当不好看了!
可太子胤礽却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说道“你仗着自己是孝懿仁皇后抚养长大,而德妃娘娘又是阿灵阿的亲姐姐,阿灵阿是谁不用孤说了吧?那可是当年先帝爷的四大辅臣之一遏必隆的儿子,你和佟佳氏还有钮祜禄氏都有关系,这可是我满族八大姓,你的心里当真没有其他的想法吗?”
在场的几个阿哥突然明白,为什么太子今天叫他们过来,这是赤裸裸的敲打,而敲打的对象却是一心修道念佛的胤禛。
这个时候的四阿哥胤禛也慌了,急忙跪在地上说道“太子爷,臣弟有罪,您被废的时候,佟国维和阿灵阿是来拉拢过臣弟,让臣弟支持八弟,可当时臣弟直接就拒绝了他们的拉拢,还望太子爷明察!”
三阿哥胤祉和五阿哥胤祺听完四阿哥胤禛的话,都是冷汗直流,想不到这中间竟然还有这么一出,想想也真是细思极恐。
这个时候,胤礽的语气已经完全变了,冷冷的对四阿哥胤禛说道“老四,以你的性子,倘若你没有当皇帝,那倒还好,以后便是兄友弟恭,倘若你以后真的当了皇帝,你的这些兄弟们绝对没有一个人有好下场!”
“咚咚咚……”
四阿哥胤禛跪在地上开始磕起来了头,声音清脆的撞到地面上的青砖出了巨大的声响,三阿哥胤祉和五阿哥胤祺都是聪明人,哪里还坐的住,只好跪在地上。
都知道今天太子爷这是故意找四阿哥胤禛的麻烦,可是他们现在也已经感受到了危险。
“臣弟万万不敢有这种想法,还请太子爷明察!”
眼看着自己的目地已经达到,太子胤礽冷笑道“不敢?不敢有这种想法还让四川巡抚年羹尧去西北大营找岳钟琪?西北大营总共有十万大军,你身为一个皇子居然擅自联络边军将领,倘若你没有夺嫡之心会这么干吗?”
这话彻底将四阿哥胤禛问傻了,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是哪里出了纰漏,太子怎么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好奇孤是怎么知道的对吧?”
“孤已经让九门提督托合齐和兵部右侍郎耿索派人去了西北!”
四阿哥胤禛倒吸一口凉气,万万想不到这位太子爷怎么变得如此细心,还想着要回去和方苞商量一下对策的时候,太子胤礽的一句话直接激怒了四阿哥胤禛!
“老四,你记住了,你可以是孤的兄弟,那是孤高兴的时候,如果孤不高兴,你也不是什么皇子,而是孤的奴才!”
西北大营
耿索在大营呆了这么一会儿,却感觉这里四处都漏风,在京城呆的时间长了,猛的一下到了这个鬼地方,耿索自然是受不了,便找了一个借口,进了军营的伙房。
“耿大人哪里去?”
“没事,我看看士兵们的伙食如何!”
岳钟琪看了看年羹尧“年大人,这……”
年羹尧道“既然耿大人愿意去,那就让他去呗!”
让耿索没想到的是,因为风沙不停,大营又不好外出购粮,因此每日早晚两餐只供应稀粥和杂粮馕饼,馕饼是早已打好的,每日只需熬点稀粥即可。
“耿大人,敢情军营里面就吃这个?”络腮胡子大汉问道。
耿索冷冷一笑“托合齐这个蠢货,幸亏太子爷英明神武,要不然怎么能查出来岳钟琪和年羹尧贪污军饷!”
原来,这个络腮胡子的人是九门提督托合齐的副将,名叫雅克萨,本来胤礽接到托合齐的信后,让托合齐派人来了西北,想看一看年羹尧到西北的目地,而胤礽又因为不放心,便安排了耿索和雅克萨一起来了西北。
“耿大人,难道您还真的打算参年羹尧一本吗?”
耿索都快被雅克萨气死了,直接骂道“你这个蠢货,怎么比托合齐还愚蠢,咱们要参他的话,还会听太子爷的话送一棺材的金银珠宝给这二人吗?”
雅克萨一惊“原来,那棺材里面居然是金银珠宝!”
不一会,岳钟琪也进来了,问手底下的人汤饼煮好了没有,耿索笑道“岳将军饿了,那就先出去吧,想不到西北的士兵们如此辛苦,今日耿某来了,自然要亲自服侍岳将军一次!”
“哪敢,哪敢?”岳钟琪急忙推辞
耿索给雅克萨使了一个眼色,雅克萨将岳钟琪推出了伙房。
耿索把吃食装进了餐具之中,指挥雅克萨去送饭,雅克萨自然不愿意,耿索直接骂道“怎么,你是懒娃子倔驴子,抽一鞭子走一跛子,再偷懒耍滑,回到京城,让太子爷活活剐了你。”
雅克萨心中虽然有怨言,可不敢不听,不过男人的尊严自然是在的,硬生生回道“耿索,你说话注意点,你不过是一个兵部侍郎罢了,不跟老子差到哪里,就算回到了北京,只有太子爷说了算,太子爷对我不薄,怎么可能听信你一面之词就把我凌迟呢?”
眼看着命令不了雅克萨,耿索自己动手把汤饼装了好几碗,端出去让岳钟琪等人。特腾腾地吃了,二人拗不过耿索,便也真的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