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刘婶可不想见到我,还是不去讨晦气了。”大哥情绪有些低落。
要是老爹没有出事儿,大哥在刘氏的眼里还不跟一朵花一样。不过大哥也真是轴,怎么能忍心让嫂子一个人面对这种操蛋的局面呢。
丁小波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哥,你还真别说,飚叔这几日捞的那些鲻鱼真的是又肥又大,就是嫂子她们忙里忙外地晒鱼鲞,却也赚不了几个钱。”
……
在丁小波旁敲侧击的碎碎念之下,丁大年终于还是没忍住,放下竹梭就出门了。
“哥,中午就不给你留饭了。”大哥的脸黑得连红没红都看不出来。
等以后有钱了,一定得给大哥搞一艘像样的渔船,这样既能保证一定的安全系数,又不至于埋没大哥的才能。丁小波在心里暗暗想着。
把大哥念走之后,丁小波在柴房里找了一根像样一点的竹竿,然后又问老娘要了一卷麻线就准备出门。
丁芳芳想跟着一起去,但一听二哥要去南边没人风又大的海滩,就退缩了。
丁小波原本想切一点鲻鱼肉做鱼饵,但又想到要测试的是金手指,就感觉多此一举了。
在院子里太阳晒得暖烘烘,一出门,冷风立马往外套里钻。
丁小波拿着竹竿小跑起来,只不过没一会儿就开始大口喘气了。
这种有想飞起来的心,身体却跟不上的憋屈感,丁小波实在是受够了,可这事儿偏偏还没有成之法,只能循序渐进。
反正连鱼饵都没带,钓点就更不用找了,丁小波到了昨天的位置就直接开干了。
丁小波把鱼线一头绑在竹竿尖上,然后从衣服下摆处取下了那枚鱼钩。
重生之后,心明显大了一圈,丁小波后来还真没再管过那鱼钩,就随它挂在外套之上。
当他再次拿起这枚银色的鱼钩,内心立马升起一股带味道的记忆。
丁小波仿佛被拉回到出事前的金枪鱼延绳钓船上,自己正在给一筐又一筐延绳钓组挂冷冻鱿鱼块。
每一轮,几个人都得给上万枚这样的鱼钩挂上鱼饵。
因为是新人,丁小波的指标最重,第一次就挂了将近3ooo枚鱼钩,手不知道被钩破了多少次。
刚刚对晕船免疫的丁小波,有那么一阵子,一闻到冷冻鱿鱼的味道就吐得厉害。
丁小波把鱼钩绑在了麻线上后就开始了空钩钓鱼。当鱼钩没入水中,丁小波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变化和自己内心的变化。
海面没有生任何变化。
鱼竿没有生任何变化。
内心没有出现任何提示音。
等了将近十来分钟,丁小波开始怀疑这个鱼钩是否真的会有猫腻。
是不是应该喊点啥?
“鱼来?”
“大黄鱼来?”
“十斤重大黄鱼来?”
……
突然,竿尖一阵剧烈的抖动,然后一个下沉,鱼竿差点脱手。
肾上腺素来得猝不及防,差点让丁小波背过气去。
突如其来的冲击力,让丁小波往前冲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好在鱼线够结实,竹竿也还算给力。一人一鱼在僵持了1o多分钟后,鱼开始招架不住了。
当然丁小波也好不到哪里去,小腿肚已经开始直抽抽,腰和手臂也酸胀得厉害。
如果这条不是海里游泳能力几乎垫底的大黄鱼,而是鲻鱼、梭鱼或者马鲛鱼那样的暴力狂,丁小波估计都保不住这根鱼竿。
好在是在沙滩上,就算没有抄网,大鱼也容易上岸。
很快,一条被太阳晒得褪了色的银灰色大黄鱼给丁小波拖上了沙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