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除了少数几家刘氏的死忠,网刘村的大部分村民都早已经开始接私活了。
网刘村表面上平静如常,可刘青松手里的账本却翻了天了。
销售数字一月比一月惨,可村民手里的竹梭却没有停,傻子都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关系破裂以后,再打感情牌和怀柔就来不及了。
刘青松曾让刘老爷子出面,请村民了吃了一顿忆苦思甜饭,花了不少钱不说,还屁用没有。
刘青松后来也试过上调网具的收购价,只是收效甚微。
丁小波进村看到的家家户户闭门不出的场面也是刘青松的手笔,目的自然是想隔绝村民跟外界的直接接触,杜绝私自接单的情况。
村民倒也配合,算是成全了刘氏在网刘村最后的一丁点颜面。
可这个办法,在刘刘青松的小儿子刘云涛看来完全就是在打刘氏自己的脸。
当然,村民单飞的好日子也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因为网具市场给重新洗牌了,不但刘氏网具的品牌价值大幅缩水,就连网具市场的整体利润水平也一年不如一年。
村民每日干得不比往日少,但赚的钱却越来越少。
他们都想回去,可谁也回不去了。
手段尽出却无力回天,这对刘青松的企业家心态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看着自己的两个兄弟在甬州城里吃香的喝辣的,而自己却持续性地被自己老爹亲手养大的白眼狼们套路而毫无还手之力,实在是憋屈至极。
就在一个月前,刘青松终于扛不住,扔下刘氏网具这一烂摊子跑甬州城里去了。
农村套路深,老爹跑了,从小比他爹还痴迷织网的小儿子刘云涛却留了下来,而这也成了只身留在刘氏老宅中的刘老爷子唯一的慰藉了。
好在刘氏网具是轻资产企业,核心资产是口碑、供货商和原材料渠道,只要能获得订单,生意还是能做得下去的。
所以,从理论上来说,这对老少配如果搞得好的话,还是有可能把刘氏网具这个摊子盘活的。
所以现在问题的关键是,这个理论该怎么整?
刘云涛早就放下竹梭围坐在一起,跟刘老爷子一起吐糟自己老爹在接手生意后的各种败笔和当下的刘氏网具所面临的困局。
丁小波这两天一直在梳理现代网具如何在古代渔业中的应用问题,却唯独没有考虑到企业的经营管理这块。
不过想要在商业还处于蛮荒生长环境下的古代创业,对前世看了至少十几年社会新闻和读个了半吊子市场营销的丁小波来说,完全是手到擒来。
“刘老爷子,其实我今日登门是有要事相商。”看着祖孙二人越聊越嗨,丁小波不得已出言打断。
“哈哈,老夫光顾着聊自家丑事儿了,见笑见笑。”刘茂丰抚须大笑。
“哪里,老爷子是真性情。我爹在生前一直跟我提起你,说老爷子你不但是个财神爷,更是个活菩萨。
老爷子当初肯定也想不到网刘村如今会是这般局面。
不过小子以为,现下的局面并不算坏,反而对刘氏的生意有好处。”丁小波先卖了个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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