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流程排练不是在这里,杨宏伟的这个休闲园,自从重新弄好之后,楼薇也没有来过,眼前呈现给她的一切场景,都是权恒看着布置的。
原来鲜花是这么艳,音乐这么动听,他们越过的这四道拱门,又是这么的别出心裁。
当然誓词也并不是千篇一律的,被询问健康疾病仍然要决定在一起,那样的话。他们两个又都不是基督徒,没有必要那么刻板,当然,这也是给权恒一个表达的舞台。
“请问权恒先生,从今天开始,在未来的几十年里,你能做到真诚的面对对方,尊重对方,在大事上和妻子商量吗?”
权恒一愣,这根本就不是排练好的问话,明明应该像自己问的是,愿不愿意包容她,宠她,直到牙齿脱落,头全白吗?
不过幸好他反应快,马上就答了,至于能不能做到,楼薇本身不提意见,他们当然就会天荒地老。
“楼薇小姐,现在,请问你,无论外界的形势怎么变化,能不能做到忠于自己的内心,只要爱着你的丈夫,都要和他相守下去,永远一两个人在感情为先吗?”
当初排练这个的时候,楼薇还仔细想了想他为什么会这样问,不过后来也想通了,两个人都又不能跨越的执念,目前的平衡或许不是永远的。
即便有了这个认知,楼薇仍然觉得问的有些多余,明明两个人已经是达成了默契。
现在应该问的不是一些更为细节的东西嘛,比如说谁打扫卫生,水洗脸,谁照顾孩子什么的,甜蜜话题。
当然心里想着这些,她也会应一个是了。
相对于权恒来说,楼薇紧张比激动要多得多,因为自从机场追回他那天,她自己早有决定,至于这个仪式,反而感觉不大。
不过交换戒指的时候,还是很别扭的,那个五年前他买给她的戒指,被套在了手上。
而给对方时,后面何承承递给她的是一支圆珠笔。
楼薇嘴角歪到一边儿,有些无奈。
拿起那支圆珠笔,在她的食指上画上了原来那个银戒指的形状。
台下能够看清的一片哗然,后面的何承承忍着笑,心里却全是苦水,人家画了一个戒指,而自己的那一枚,被多永光戴到了别人的手上。
台下议论声纷纷。
“怎么不是新娘的父亲把她带过来?”
“把戒指画在手上是什么意思?”
“是忘带了还是没准备?”
“明显就是故意的呀,要不然哪来的圆珠笔。”
“现在年轻人可真会玩儿。”
权恒伸出手,看着她画完了戒指,却并没有松开她的手,而是把它凑到唇边吻了一下,拉着她侧过身来,面对台下的亲友。
“大家可能有疑问,为什么是画的戒指呢?因为她给我的那一枚,由于吵架,被扔在了莱茵河,虽然我捞了大半年,现在还没有找到。”
楼薇微微地笑着,看着远处那些同事朋友亲人们,还有近处这些自己虽然不认识,却在财经杂志上或者花边儿新闻上看到过视频和照片的人,再有就是最前排自家父母还有权新建,厉秋实和外公,听着权恒解释,心里一片火热。
“五年前的6月23号,我就想娶她了,就用现在她戴的这枚戒指,同时她也送给我那枚,所以今天,在我的心里,不算是婚礼,而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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